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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传播论文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篇

(一)调查对象调查对象为昆明三所高校(昆明理工大学、云南大学、云南农业大学)来自东南亚国家的留学生,共发放调查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47份,回收有效率为82.33%。其中泰国留学生132人,越南留学生72人,其他国家留学生43人。他们当中本科学生为153人,研究生30人,汉语短期培训的学生64人。

(二)调查问卷本研究所用的工具为自行编制的调查问卷,该问卷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受试的基本信息,包括国籍、性别、年龄、教育程度等。第二部分旨在调查他们对云南的印象及对云南民族文化的了解和认同情况。第三部分为开放式问答题,主要调查他们接触和了解云南文化的主要途径。在分析他们对云南文化的了解程度时,主要采用李克特1-5等级量表。

二、研究发现与讨论

问卷调查主要从他们对云南民族文化的了解及认同层面来分析他们对云南的印象。云南作为一个多民族的边疆省份,人口在5000人以上的民族共有25个,这些民族都具有自身独特的民族习俗、饮食服饰及文化特点,同时,由于云南少数民族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云南多样化的少数民族文化相互交融沟通,从而汇成了具有云南特色的民族文化体系。

(一)东南亚国家留学生对云南的印象在问及“来中国之前,提起云南,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时,回答次数最多的是昆明,提及次数比较多的是“少数民族”、“香烟”、“民族服饰”、“过桥米线”、“石林”、“茶”。这说明,东南亚留学生对云南的最初认识是从地理概念开始,最先了解的是省会昆明;其次由于调查对象为学生,他们来云南之前,查询了解更多的是云南的高校,而云南高校最集中的地方是昆明,所以“昆明”这个词是他们最为熟悉的;第三由于诸多国际航班直飞云南的到达站均为昆明,它是连接东南亚留学生从本国到中国的第一站,因此,留学生们对昆明的熟悉程度较高。此外,由于云南跨境民族较多,东南亚留学生对云南少数民族提及的比例也相对较高。

(二)东南亚国家留学生对云南民族文化的了解程度为调查东南亚留学生对云南民族文化的了解程度,共设计了“云南民间艺术及歌舞(含中国民间艺术等)”、“云南城市”、“云南饮食”、“云南旅游景点”及“云南少数民族节日(含中国传统节日)”五个方面的内容。结果发现,在这五个方面,他们最为了解的是“云南城市”和“云南旅游景点”,100%的学生都能列出一到两个云南城市或景点,其次是“云南少数民族节日(含中国节日)”,最不了解的是“云南民间艺术及歌舞”。结合调查结果,排在每个层面前五位的分别是:云南城市:昆明(99%)、大理(99%)、西双版纳(99%)、香格里拉(99%)、丽江(99%)云南旅游景点:石林(95%)、大理古城(88%)、云南民族村(87%)、恐龙谷(84%)、玉龙雪山(80%);云南饮食:过桥米线(90%)、饵块(88%)、炸土豆(84%)、臭豆腐(81%)、火腿(70%)云南少数民族节日(含中国节日):中秋节(86%)、春节(82%)、端午节(77%)、火把节(75%)、泼水节(68%)云南民间艺术及歌舞:京剧(72%)、书法(70%)、太极(63%)、剪纸(53%)、功夫茶(49%)为了了解东南亚留学生来云南学习的同时,是否有兴趣了解中国或者云南少数民族文化,问卷中还提到“你还想了解更多的云南少数民族文化或中国文化吗?”,83%的学生表示云南民族文化丰富多样,有很多有趣的民族,他们愿意了解更多的云南民族文化和中国文化。但是也有8%的学生表示不愿意,还有9%的学生表示无所谓。而问及“你最想了解云南或中国文化的哪一方面”时,选择“中国饮食”和“中文”的比较多,选择“经济”和“建筑”方面的比较少。这可能与被调查的身份有关,他们大多是学生,来云南主要学习的是中文,要适应当地文化,和中国学生交流,语言是基本沟通工具,虽然部分学生可以使用英文,但是他们更倾向于用中文来交流。为此,选择想要了解“中文”的学生比较多。同时由于在学校,学生们每天都离不开的是饮食,当地食物是否符合他们的口味,也很容易影响到他们来昆明的文化适应情况,因此,很多学生倾向于了解中国饮食。

(三)东南亚国家留学生了解云南民族文化的途径通过问卷调查发现,东南亚留学生在昆明上学期间,了解云南的主要途径有:云南当地的数字媒体,包括互联网、广播节目、电视和报纸;学生所在学校学习的有关文化的课程、身边的中国同学及老师;还有他们在云南的旅游经历及来云南之前在本国的一些媒体资源等。同时还有部分学生表示通过观看中文电影、参观会展中心的文化活动或展览、阅读相关图书、观看歌舞或者节目表演等来了解云南民族文化。此外,还有部分学生表示通过去云南各地旅游或参加文化体验也能了解到部分民族文化。为了进一步探究东南亚留学生在昆明学习期间,了解云南民族文化的途径是否方便,问卷中还问到“你觉得你能很方便获取云南民族文化方面的资料或者知识吗?”,73%的学生反映他们不能便捷获取云南民族文化方面的资料。虽然图书馆和书店都有很多这方面的中文书籍,但是翻译成他们本国语言的不多,双语对照的涉及云南民族文化主题的教材或著作也几乎没有。同时互联网介绍云南民族文化资源的主要是中文网页,个别有英文介绍,但是用泰语、越南语、缅甸语对照的网站基本没有。同时还向调查对象了解“你在国内的时候有机会接触并了解云南民族文化吗?”,88%的学生表示他们在自己国家基本没有专门介绍云南文化的节目,也鲜有网页或者杂志谈及云南文化。

三、总结与建议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在昆明的东南亚国家留学生对云南民族文化的内容认识相对比较清楚,但是了解和认同程度还有待提高。美妙绝伦的旅游景点,五彩绚丽的少数民族,美味可口的当地小吃构成了他们对云南的基本印象。而对云南少数民族的民族习惯、民族舞蹈、歌曲及民族节日等了解还不够深入,也缺乏这方面的文化体验。同时,因为被调查者中间大多是汉语专业学生,他们对中国文化(含云南民族文化)及中文都有极高的认可度,但是还是有部分学生表示不愿意继续了解云南文化。这一现象值得深究,我们需要提升来昆留学生对云南本土民族文化的关注度;如何构建适合他们语言水平的涉及云南文化主题的汉语材料及他们本国语言材料也值得分析。为此,为了进一步加大云南民族文化对外传播,实现云南文化强省的战略目标,可以依托在云南的东南亚国家的留学生,增强他们对云南文化的了解和认识,并将之培养成为学成归国后宣扬云南文化的主力军。具体建议有三:

(1)加大信息资源建设,构建多语种的外宣网络平台。云南省现有不少推广介绍云南民族文化的相关网站,但是网站语言大多局限于汉语,还有少量提供了英语语种界面,但是涉及东南亚语种的网页目前还比较匮乏。在与东南亚国家进行经济文化合作交流过程中,对外宣传的主要受众是东南亚国家的民众,为此,在外宣网络平台建设中,应将东南亚国家语种列入网站语言,这样更方便这些国家的民众了解和感知云南民族文化,也能促进云南对外文化交流与合作。

(2)依托留学生课堂教学,设置云南本土文化系列课程。昆明高校的东南亚留学生今后将是他们自己国家汉语教学或者其他岗位的优秀人才,也将是对他们国家民众宣扬云南民族文化的主力军,如何引导他们更好地了解云南民族文化,构建良好的云南印象值得探究。因此,我们应该立足于校园,充分依托留学生的课堂教学,增加他们了解云南文化的途径。如:开设与云南民族文化,摩梭族文化或者云南旅游景点赏析等课程;同时鼓励学生们积极参与课程学习,或者将云南民族文化传说或者民俗改编为本国语言,进行再创作等。此外,还可以在云南民族文化课程中加入一些民族服饰展览、服装设计或者昆明饮食文化等内容提升留学生学习过程中的参与度,要求学生们分组,选取云南的某一个民族为主题对象,对其服饰、饮食、民俗、语言等内容进行搜集汇总,并以小组汇报的形式全班分享,如此一来,他们对云南民族文化的某些细节或者特色会有更清晰的认识,也会促进他们进一步展开深入研究和分析。

(3)打造云南民族文化品牌,开拓云南民俗体验途径。由于云南少数民族众多,每个民族珍贵独特的习惯、服饰、舞蹈、歌曲、节日及美食等构成了云南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也留下来许多经典的作品或仪式表演等。为了强化留学生们对云南多样化民族文化的感知和认识,云南省宣传部门、教育部门及文化产业部门可以联合打造一些特色鲜明、主题突出的文化品牌,表演风格和内容创造既能呈现云南省不同地方、不同民族在历史、地理、民俗等方面的特色,同时还要切合观众的需求,具有较好的文化感染力。如此一来,这样的品牌能充当东南亚国家民众了解云南的重要媒介,有效推进云南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促进东南亚国家民众了解云南文化。如今,云南省已经打造了如《云南印象》、《梦幻腾冲》和《丽水金沙》这样的典型民族文化品牌。当然,为了能让留学生们更加近距离感受云南民族文化的风情,在昆明学习期间,还可以给他提供体验云南民俗的实践机会,如暑假云南民族文化社会实践、泼水节云南民族村一日游,或者大学生暑期去云南边远少数民族地区进行支教活动等。这些民俗体验活动都会给他们带来最直观的冲击和印象,也能增加他们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兴趣,进而进一步深入学习和了解云南民族文化。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2篇

诚然,中国在实施对外汉语教学中不断的文化因素的融入,客观上生成了民族软实力构建的一条路径,但这条路径的实质性建树,还有待于对外汉语教学中现实若干文化传播困境的突破。这些困境集中体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文化教学目标遭遇困境。回顾对外汉语教学的三个发展阶段,虽然文化因素被不断引入,也有学者呼吁对语言教学和文化教学的双重重视,但在具体的教学中,主要目标依然主要着眼语言的工具性。建国初期到1978年时期旨在培养学生的读写听说语言技能,这是单一的语言培训;1978年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时期旨在培养学生的汉语交际能力,这在一定程度上关注了影响语言使用的文化背景;20世纪90年代末期至今旨在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这主要是为了解决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同一语境中的交互能力。由此可见,所有时期的着眼点依旧是语言,即便人们意识到了文化的重要性,“这种文化不是游离于语言教学的总目的———交际,了解和熟悉所学语言国家的文化,目的在于更顺畅地进行交际,而非其他。”事实上,将文化教学限定在训练语言技能的范畴之内,固然可以培养学生的汉语运用能力,然而若仅仅出于工具理性的实用思考,不仅会削弱语言教学所应具备的人文关怀教学功能,而且无法满足人们的实际需要,更会在今天的国际背景中丧失以语言推广承载文化传播的战略意义。

第二,文化教学表述遭遇困境。由于直到20世纪80年代,文化因素才真正被较为主动地导入对外汉语教学,因此,就面对涉及语言交际中文化影响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而言,人们因其诞生时间过短而来不及基于充足经验清晰界定应突出的表述内容,即人们无法较好地给跨文化交际能力下定义,无法较好确认其内涵,无法较好明晰其培养要求,其“本身具有多学科性质,没有一套一成不变的理论和研究方法”。由此带来的结果,便是相关的文化教学表述更多只能作为一个新观念停留于模糊的理论层面。而更为重要的是,基于文化竞争日益白热以及对中国威胁忧心忡忡的国际形势,外国媒体便可借中国“文化教学表述不清”之题发挥,有意指责中国的真实目的仅仅在于文化扩张,从而在抵制中国对外传播文化操作上“师出有名”。

二、基于中华民族软实力构建的对外汉语教学的文化传播对策

第一,以对外汉语教学双重目标突破现有的单一目标。对外汉语教学的“语言传播”和“文化传播”并重的双重目标,强调对外汉语工作者既要注意语言本身的教授,更要着眼隐藏在语言教学背后的文化价值。当前的对外汉语教学过于重视语言的工具属性,而未来的对外汉语教学应在以培养语言能力为基础的同时,凸显其促进文化交流的深层内涵。一方面,文化传播的目的性(人类的文化传播是在一定意识支配下的有目的活动)、媒介性(文化传播需要通过某种媒介)、交互性(主体与客体之间通过交流共享信息)、创造性(在文化传播过程中通过信息加工处理进行创新)、永恒性(文化传播跨域时间、空间界限)这五大属性决定了语言作为其不可分离的媒介和符号。另一方面,作为产生教学的原动力的文化传承需要,决定了教学的根本目的便是执行文化推广的任务,具体就对外汉语教学而言,对外汉语工作者需要自觉并自信地透过教学手段推广中国文化,从而最终促进中国软实力的增强。

第二,以清晰的文化教学表述突破“文化霸权论”以及“文化”。“文化霸权论是后殖民理论中的一支,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被殖民国家取得独立后,原宗主国试图在文化上对原被殖民国家施加影响和控制。二是在文化交流过程中,原宗主国试图将自己的文化强加给对方。”对于“文化霸权论”的警惕主要存在于曾遭受过殖民的众多发展中国家,这也便决定了它们对于外来文化存在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具体就中国而言,因为曾经作为东亚朝贡体系核心而无法否认中华文化强烈的影响能力,中国今天在这些发展中国家的文化传播便可能被理解为一种文化霸权,因此便更需要在对外汉语教学的文化传播过程中,清晰表明我们的目的是让世界了解中国、提升中国形象而非意图在文化上统治别国。另一方面,面对部分“中国崛起威胁世界”西方理论相伴生的“中国文化”,我们需要在以大国心态从容平和应对的同时,尽可能通过明晰文化教学表述来削弱西方世界对中国的疑虑,进而避免越开展对外汉语教学却越引起世界警惕中国的本末倒置现象。

第三,以明晰的文化内容定位和新颖的教学手段应用促进对外汉语教学实践。类似于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词汇、汉字、语法等语言要素,文化要素也应该确立相应具体的内容定位。具体就内容选择而言,“首先应基于教育哲学视角,选定的课程资源要有利于实现教育的理想和办学的宗旨,反映社会的发展需要和进步方向;其次应基于学习理论的视角,让选定的课程资源与学生学习的内部条件相一致,符合学生身心发展的特点,满足学生的兴趣爱好和发展要求;最后应基于教学理论视角,让选定的课程资源与教师教育教学修养的显示水平相适应”。进一步而言,我们需要有针对性地客观选取有价值性的多元文化,例如兼具中国特色与普遍意义的核心价值理念、反映中国国情的特色艺术文化、影响语言运用的文化。与此同时,就教学手段的创新而言,我们应该采用有利于强调文化感悟的体验式教学、有利于文化间平等交流的对话教学、有利于缩小不同文化间差异的对比教学等模式,让文化教学更为有趣的同时也更容易达到传播的目标。

第四,以“全球地方化”的理论逻辑指定对外汉语教学的文化传播战略。“全球地方化”理论由罗伯森教授提出,该理论认为“全球”与“地方”不断互动,“地方”并非一味被“全球”同化,二者处于彼此互补、相互合作、交叉渗透的状态,该思想最早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日本动画产业的外销出口,而若从文化层面来思考日本动漫企业的营销策略,便可得出唯有全球范围的思想和产品与地方环境相契合才能具有强劲生命力的结论。基于上述理论逻辑,中国在推行对外汉语教育时,亦应以更加自信的文化风貌在理解异质教育文化的基础上,通过吸收其他国家的相关成功经验,改革和塑造我们自己的对外教育体系,具体而言便是需要基于一种让别人能够接受的方式讲好别人愿意接受甚至认同的“中国好文化”。

三、结语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3篇

文化不仅仅是表现在课堂上,更包罗在世间万物、众生百相之中,教师可以充分利用民间生活中洋溢出的民俗艺术强化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识,源于生活的实践认知强化训练,能够促使中国文化更为深刻地徘徊于在学生脑海中。比如,最为常见的“红白二事”,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教师可以带领学生观摩一场中式婚礼,让学生感受中国传统婚礼的喜庆,分享新人与众亲友的幸福,近距离的观察婚礼习俗,譬如中国新娘因何礼服均为艳丽大红色,一对新人因何要下跪向双方父母敬酒,喜宴因何要以派发喜糖作为礼物,婚礼结束后因何要集体闹洞房,等等。如此一场婚礼便已包含着众多中国传统元素于其中,学生亲临婚礼现场能够切实感受到中国文化,比课堂上沉闷地讲解传统婚俗文化所起到的成效要更为直接、更有效。因此,适当、合理的安排开展一些民间生活实践活动,对学生中国文化的习得大有裨益。

2、儒道思想承载文化素养,普及传统文化基础

文化蕴意自是博大精深、包罗万象,凡人类所创造的一切经验、感知、科学、技术、理论以及财产、制度、教育、语言、文字等,都属于文化现象。有如道家思能大至宇宙观、时空观、人生观、价值观,有如儒家观念小到衣食住行、婚丧嫁娶,一切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思维方式、语言方式、等级观念、角色地位、道德规范、价值标准,等等,都归属文化范畴。作为语言传播的使者,对外汉语教师也承载着文化传播的使命和重担。每一种语言都是民族长期传承下来的,并非孤立无援,其承载着民族的文化传统之余,同时也是传播文化的重要途径。因此,为促进我国文化能够更好地传播,首要提高自身文化素养,夯实文化传播基础,亦要对传统儒道文化有所了解,诸类文化均有所涉,才能将这些文化通过语言教学传播给外国学生。

3、文化专题展示民间习俗,推动民俗文化传播

文化专题展示就是将文化元素集合成一个专题,集中讲解,能够实现其文化触角延伸到更多、更广的领域。对此,教师可以选取书中涉及的文化部分,或者“另辟蹊径”挑选其他关乎文化的内容制成资料,进行系统介绍与展示。譬如将中国的数字文化和西方的数字文化交叉对比“,6”有六六顺之寓意,“8”有发财之寓意,所以中国人喜欢选择日期数字显示为“6”或“8”日子举办婚礼,而忌讳“3”、“4”这一与“生、死”同音的数字,使学生从新奇感中学会中国不同习俗中的不同思维方法,以及汉族文化的独特与深远。

4、结语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4篇

[论文摘要] 目前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以及对世界的影响力与本身的内涵和蕴力相比,存在着巨大的反差。探索文化对外传播的规律,研究测定传播效果的客观指标,分析翻译在文化对外传播中的策略和原理,寻求中国文化在国际市场的开拓和营销策略与翻译的有效关联,思考中译外队伍建设,探讨中国优秀文化的遴选标准和传播次序,加强中国优秀文化在国内的传播等若干问题在当下中国软实力建设中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现状述评和意义

2005年9月15日国家主席在美国纽约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努力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讲话,他指出“应该加强不同文明的对话和交流,在竞争比较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努力消除相互的疑虑和隔阂,使人类更加和睦,让世界更加丰富多彩”。2007年10月总书记在十七大报告中强调要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弘扬中华文化,加强对外文化交流,增强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在当今的国际体系中,文化认同和文化吸引,已经成为维系国家之间稳定关系的重要保证。今天许多的政策误读、地区冲突和摩擦对抗,都能够找到文化上的因素。政治体制可能变动,经济份额可能涨跌,但是文化关系却是惟一能够长期影响两国彼此看法和交往途径的因素。推动文化关系上的深入发展,实际上也是政治和经济交往的重要补充,而且这种补充会更加稳定。

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历史文化博大精深。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国文化表现出强大的应变力和再生力,具有稳定的持续性,它不但孕育了中国灿烂的历史,而且也促进了周边国家的发展,对人类文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是目前中国对外的文化传播,以及中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力与中国文化本身的内涵和蕴力相比,存在着巨大的反差。“和中国对外贸易‘出超’相比,中国的对外文化交流和传播则是严重‘入超’,存在‘文化赤字’”(赵启正,2006)。文化的共通、相融和理解可以促进民族之间政治、经济、贸易诸方面的共同发展;反之,文化的差异、误解和冲突则会引起民族之间的政治封锁、经贸壁垒乃至国家间的战争。当前,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的增强,中国对外开放的力度加大,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出现了汉语学习热潮,例如“孔子学院”在国外已成立了155所;在美国,汉语已成为学习人数增长最快的外语,在美国3000多所大学里,有近800所开设了汉语课程;在中国周边的国家中,韩国政府2005年2月宣布在所有公务文件和交通标识等领域,全面恢复使用汉字和汉字标记,并规定将目前完全使用韩国文字的公务文件改为韩、汉两种文字并用;2007年11月28日韩国第一份中文日报《亚洲日报》正式创刊,以满足在韩国的30万~40万华侨和200万学习中文的韩国人;在越南,以越南著名法学家范维义为代表的十多位有影响的专家学者已联名向越南教育部上书,建议从现在起在全国小学和中学实行必修汉语的制度;在日本,每年举办的汉字检定考试,参加的受测人数已超过200万,这种情况给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此同时,“中国”、“中国崩溃论”、“中国分裂论”、“黄祸论”等不断出现成为中国国际形象塑造和国际贸易等诸多方面的障碍。这种障碍的产生,大多因为西方人不熟悉中国文化,以及中国的历史和现状,所以产生了隔阂、误解并滋生了怨恨。例如在 2002年11月21日,由清华大学对外传播研究中心和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联合主办的第二届中美媒体研讨会上,在论及“如何解释美国对中国报道的缺点时”,报告者认为主要是“缺乏中国语言和文化知识”,并由此导致他们忽略事件的关键性因素,误解甚至曲解事件真相。

因此,越过文化障碍,加强中国优秀文化的对外传播,增进与国际社会的了解和沟通,有利于中国正面形象的树立,有利于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处于主动地位,有利于为经济建设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有利于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当前世界正是多事之秋,一旦紧张局势平静,中国目前的经济顺差和文化逆差的矛盾如果不加改变将有爆炸性危险”(赵启光,2006)。如何越过国际文化间障碍,加强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和对外交流,成为时代的一个重大命题。

二、翻译视阈下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营销策略分析

中译外与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的研究要从当前中译外现状出发,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为理论基石,以弘扬中国文化为己任,以文化传播的基本规律为探索视角,来研究翻译和翻译策略在文化对外传播中的原理和规律、中译外当下翻译策略的转变,以及中国文化彰显对人类发展的意义、中国文化彰显的必要性、中国文化彰显的适时性、中国优秀文化的遴选标准和传播次序、中国文化在国内的认同与普及、中国文化外译的方法策略、中国文化外译的队伍建设、中国文化彰显与国际市场的开拓等子课题,以求从理论上唤起中外人士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从策略上探索传播中国文化的最佳途径,在实践中找到译介中国优秀文化的国际市场,最终实现在国际上成功地传播先进中国民族文化的目标。部分问题作以下的论述:

1.探索文化对外传播的规律,研究测定营销效果的客观指标

文化的对外传播涉及到不同文化体系的个人、组织、国家等社会群体,不同的文化背景会造就不同的行为准则和价值判断,所以要加强对文化对外传播规律的研究。传播中要注意目标文化中不同的人处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对事物的判断往往表现出的不同价值取向;传播过程中因为语言、文化习惯不同,带来表现方式和风格不同的认知偏差;要研究接收心理的差异带来的主观评价的多义性等等;与此同时,还要多关注西方国家近年来推行其文化价值观念的方式,进一步借鉴其方法。在文化的对外传播和文化的相互碰撞中寻找文化对外传播的规律,反过来进一步指导实践,以求事半功倍的效果。

文化的对外传播,应当既立于全球化的文化高度,又注重文化的多元性,体现全球意识和民族意识的有机结合。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不能是民族文化的简单语言转换或求同;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应做到“和而不同”,应有足够的自信心来充分展现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历史、勤劳奋发的现状,以及建设一个和谐世界的愿望,同时,在传播中要注重弘扬中国的优秀文化和吸收世界优秀文化。对外传播以展示中国人民具有的勤劳、勇敢、智慧、正义的优点或传统,塑造完美的国家形象,克服消极因素的传播,不能以媚取目的语文化的认同或在国际上获奖等作为传播成功与否的标准。因此有必要研究测定传播效果的客观指标,作为指导文化传播的最佳方法,也作为文化对外传播中营销效果的标尺。

2.研究翻译在文化对外传播中的策略,寻求文化营销的最佳途径

翻译学要和传播学结合起来,进行跨学科研究。对外翻译在强调“内外有别”的同时,也要注意“外外有别”,针对不同地区的受众特点,提供不同形态、不同面孔、不同包装的内容产品,以符合接收者的风土人情和文化心理。翻译时要考虑引起文化对外传播的障碍例如寻求共性、不确定性、畏缩情绪、刻板形象、种族主义、偏见、权利、文化休克和民族优越感等因素;要寻求在不同场合不同翻译策略的应用,例如:寻找源语文化和目标文化的不同之处,充分挖掘源语文化中的异域特色,借助恰当的表达方式,展示源语文化中别具一格的魅力,以便迅速引起目标文化受众兴趣的文化吸引策略;源语文化和目标文化存在着巨大的文化差异,但却并不互相排斥,反而互为补充,要隐去双方文化中最容易导致冲突的主体文化,保存两者之间比较平淡和微不足道部分的文化相融策略;既保留着强烈的源语文化特点,又与目标文化环境相适应,既不同于源语文化,又不同于目标文化,是两种文化的有机整合,从而体现源语文化竞争优势的文化创新策略;当源语文化与目标文化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不同,要注意在双方文化的重大不同之处进行规避,不在这些“敏感地带”造成彼此文化的冲突,特别在宗教势力强大的国家更要特别注意尊重当地信仰的文化规避策略;基于源语文化和目标文化的巨大不同,并不试图在短时间内迫使目标文化接受源语文化,而是凭借强大的经济实力所形成的文化优势,对于目标文化进行逐步渗透的文化渗透策略;由于源语文化和目标文化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不同,采用一种比较中性的,与源语文化己达成一定程度共识的第三方文化对目标文化进行输出,以避免源语文化与目标文化发生直接冲突的借助第三方文化策略等。总之,在文化的对外传播时,要理解文化差异、尊重对方习俗、规避民族情绪、寻找恰当的传播策略,从而使不同的文化达到最佳的结合,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从而彰显自己的文化。

3.研究中国文化在国际市场的开拓,以及翻译与营销的有效关联

对外传播中的中国文化应该具有鲜明的个性和民族特色,这是成功文化产品的魅力所在;同时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也应该是一种积极主动的市场化行为,有市场才有前景,因此必须研究国际市场需求,设计并实施各种有效的方式,充分利用中国文化无所不在、广泛渗透于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特性,在经济合作、学术交流、体育赛事、政府活动、国际访问等等场合中进行民族文化的国际营销,才能彰显自己的民族文化。与此同时翻译在可能的情况下,要做到积极主动,抓住翻译材料的要旨,以传播优秀的中国文化和寻求成功的营销为目的,在最大的允许范围内进行创造性的翻译。例如在CNN电视有一个名为《书法壁毯》新闻短片,汉语解说词如下:

赵老先生现在已经开始编织他的第二张书法壁毯:中国北宋名将岳飞的词——《满江红》,原稿是用行书书写的。在此之前,他编织了用隶书书写的中国宋代诗人范仲淹的文章——《岳阳楼记》。

译文为:Zhang is now weaving his second “calligraphy tapestry”. He is weaving a verse by Yue Fei, a general in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into his tapestry. He has finished weaving into his first “calligraphy tapestry” a prose by Fan Zhongyan, a renowned poet and statesman in the Northern Song Dynasty. (吴自选,2004,30)

吴先生在《中国翻译》上撰文并讲,片长3分钟左右的译文,需要解释的文化因素太多,时间短难以说清,所以对上述文化因素进行了大胆、也是无奈的删节。他说“译者努力的目标是在 ‘沟通’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减少传播过程中文化的流失。”吴先生的翻译和传播文化的思路值得肯定,需要商榷的是,体现书法壁毯的价值应该是壁毯的质量和书法。如果要引起国外观众对这个壁毯的兴趣,或者说这个壁毯的卖点,应该是重点彰显书法——行书和隶书(这在电视画面上可以显而易见)——所承载和沉淀的中国历史文化,这也符合市场营销的原理和策略。电视片3分钟时间瞬间即逝,所以“让对中国了解不多甚至一无所知的电视观众了解、欣赏、热爱中国或其某一城市、地区的文化,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同上);同样在记忆中瞬间即逝的东西也许还有翻译解说词中Yue Fei, Northern Song Dynasty, Fan Zhongyan这些他们不熟悉的名词(这些名词当然应该翻译出来),但是如果翻译中能加入对于行书和隶书的介绍,并简要指出这两种古老字体所包含的文化,应该可以给国外观众留下相对较深的印象,同时也突出了书法壁毯的价值,在可能成功营销壁毯的同时,也成功地营销了中国文化。

中译外在中国文化国际市场的开拓中如何与营销策略做到有效关联,这是文化传播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又如作为迎接2008年奥运会的一项准备工作,北京出台了《北京市餐饮业英文译法标准》的讨论稿。其中比如过桥米线,翻译成“加鸡肉的鸡汤粉丝”。民族文化特色如何彰显?如果翻译将过桥米线“油覆汤上无热烟,虽过桥而汤不凉”的妙处表达出来,不仅可以使外国朋友品尝到中国独特的风味,还会领略到其中蕴藏的文化特色,加深对食物和文化的印象,岂不一举两得!

其他问题比如:对于中译外时策略的局限性、受众分析、传播效果,以及中译外队伍建设、中国优秀文化的遴选标准和传播次序、中国优秀文化在国内的传播等,限于篇幅,不再展开论述。

三、结语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蕴含巨大的国际市场价值。挖掘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研究中国文化全球营销策略,加大对外文化传播力度,中国文化在巨大的国际市场中,将会产生宏大的经济效益,具有非常广阔的经济前景,同时也可以更好地向世界阐释中国和平发展、和谐世界、和谐社会的理念,是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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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张国良:20世纪传播学经典文本[M].上海: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9]赵启光:因其人之言而为之言,跨文化交流之门的钥匙 ,2006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5篇

关键词:《功夫熊猫》 模因论视角 对外文化传播

一、《功夫熊猫》的文化外衣

从1998年拍摄的《花木兰》开始, 到2008年拍摄的《功夫熊猫》,好莱坞利用中国元素作为载体,成功地讲述了美国版的自我奋斗成功史。《功夫熊猫》具有非凡的视觉效果、幽默的故事情节和大量的中国元素,却占领中国市场,横扫票房,利用中国的题材和廉价劳动力大赚特赚,而中国自己的民族动画产业却在苦苦挣扎。最讽刺的是,这部“好莱坞大片”前期制作的25%是由我国深圳的一家动画公司完成的,价格远远低于这部片子全球上亿美元的票房。美国人再一次用中国文化的“瓶”装了美国文化的“酒”,成功地向中国人兜售了美国人的核心价值观和美国精神。从跨文化传播角度看,功夫熊猫的成功是个成功运用模因论进行跨文化传播的典型案例,对于中国文化的跨文化传播而言,也许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二、《功夫熊猫》的文化模因分析

(一)美国梦的追逐

在功夫熊猫中,熊猫阿宝是中国某地区一家鸭子面馆的服务生,其家世代以做面为生,是多数“人”所鄙夷的、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最终通过足够的幸运和自身的努力得到了“龙卷轴”,成为众人艳羡不已的“龙战士”,并靠着自身的聪慧和机智领悟到了功夫的“最高境界”,打败了邪恶势力,最终以一己之力完成了拯救整个村落的光荣使命。这部影片是典型的美国式个人英雄主义题材电影,完美诠释了美国式梦想――通过自身努力万事皆有可能实现。一个平凡的小人物也能够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二)个人主义为核心的价值观

美国个人主义源于美国历史的早期。早期欧洲移民离开故乡,来到北美大陆,虽然没有封建主义和民族主义约束,但他们必须凭个人奋斗才能出人头地。后来的西进运动和艰苦的开拓生活进一步为美国的个人主义注入了自由意愿、自立、个人奋斗的新内涵。美国人相信个人能够通过自我奋斗而获得成功的信条始终占据着美国文化的核心地位。《功夫熊猫》充分展示了美国的这种个人主义文化精神。影片充满中国元素,洋溢着浓郁的中国特色,却诠释着美国的文化精髓: “我信我能。”主人公阿波肥胖、平凡、笨拙、愚钝, 却做着拯救世界的大侠梦。在武林大会上, 阿波意外地成为肩负拯救山谷使命的“龙战士”,连阿波自己也质疑,但乌龟大师激励阿波说: You are too concerned with at once and what will be. Yesterday is History, Tomorrow is a Mystery, and Today is a Gift. That’s why we call it the Present.(你太在乎过去是怎样, 将来会怎样了。昨日之日不可留, 明日之日未可知, 现在却是老天爷的礼赠, 那就是为什么今天被叫做present (现在/礼物)。)这番话完美地体现了美国个人主义精神奋斗精神――把握现在,努力奋斗。当阿波打开卷轴却发现所谓的秘籍空空如也,随后阿波领悟出秘籍的真谛:There is no secret ingredient . It’s just you.(世上本无秘籍,唯有相信自己。)这种相信自己、勤奋努力,即有可能成功的信念是典型的美国个人主义――美国社会主流文化和价值取向的代言。而《功夫熊猫》借由中国文化元素的外壳,以好莱坞电影为媒介成功地将美国文化中的核心价值理念这一文化模因进行复制与传播,并成功向中国观众兜售。

(三)美国式幽默的套路

影片主人公阿波是典型的美式幽默、美式搞笑风格的集中体现。他身材肥胖、好吃懒傲、爱好幻想、嘴巴总是喋喋不休的,这样一个憨态可掬的熊猫形象出场就给人以捧腹大笑、忍俊不禁的角色效应,与迪斯尼及整个社会主流价值观念中高大英俊完美的英雄套路截然不同,这样一种更倾向于对解构、荒诞、颠覆等表现手法的运用和演绎则是好莱坞作者们常见的美式幽默套路。

三、模因论与对外文化传播

模因论( memetics) 是在达尔文进化论观点的基础上产生,用来解释文化进化规律的新理论。《韦氏词典》将模因解释为“在文化领域内,人与人之间相互散播开来的思想、行为、格调或习惯”。[1]

“模因”( meme)这一概念最早出现在《自私的基因》( The Selfish Gene) 中,由英国牛津大学著名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最先提出。道金斯认为: “模因是文化传递的单位,其核心是模仿,无论是有形的、具体的建筑或制造式样( 如搭屋建房、器具制造等) ,还是无形的、抽象的观念想法( 如曲调旋律、想法思潮等) 都可以通过模仿进而得到自我复制与传播。” “模因对于文化复制和传播起着重要的作用,作为文化传递单位的模因,通过一个过程将自己从一个头脑传到另一个头脑之中。”[2]

文化是各族人民在自身劳动生产实践中形成的一系列产品、观念、习俗等。因各民族具有不同的地理生活环境、不同经济发展程度、不同的历史渊源,自然会形成不同的观念与习俗,这些都影响着各民族文化的差异。文化内容丰富而各具特色,复杂而多面,因此文化模因也具有较强的生命力,只要有传播的媒介和合适的机会便会触类旁通、生根发芽,传播文化的因子。然而,虽然各民族具有不同的地理生活环境、历史发展渊源,不同的经济与社会制度和、民族观念等,然而,不同民族与文化却也存在着一些相痛或相似的地方,而这些相似或相通之处,即为“文化模因 ”,“文化就是模因组合(a population of memes)”,[3]“每一种文化都可以看做是一个模因复合体,包含着许多与他文化相似或相异的模因因子”,[4]跨文化交流与传播的目的可以通过模因的相互模仿、复制和传播来达到。

四、好莱坞电影的文化传播模式――中国形式+美国精神

从《花木兰》到《功夫熊猫》,美国人充分利用了中国元素的吸引力向中国观众倾销了“美国精神”。《功夫熊猫》从影片的布景、选材、构思,到富有东方浓郁格调的古典音乐,都展现出了完全的东方韵味。影片中传统中国的手推车、无处不在的汉字,诸多中文发音的原样保留、四人桥原型的保留,甚至包括针灸、鞭炮、太极、八卦等传统国粹的出现,快意恩仇、腥风血雨的似曾相识的动作设计和场面,无不显示出对于中国元素的模拟、翻版和再造。可这些都仅仅是“中国文化”的外包装而已,好莱坞作者们所做的,不过是利用中国元素的外包装,贩卖了“美国文化”的酒。从文化的模因论出发,却成功用一种文化的形式模因推广了自己文化的核心模因。

五、对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启示

道金斯曾指出: 构成模因复合体的诸多模因成分,在某些特殊的环境条件下,要是能够以某种方式与占支配地位的模因结合,就有利于它们的生存。[2]文学作品在跨文化传播和交流中的变化即为最佳例子。文学作品在面临不同文化的接收方主体的选择与接受时,会根据接收方文化的需要而进行改变,而这种改变是有利于文学作品作为文化模因的跨文化交流与推广的。《赵氏孤儿》的跨文化传播与变异为例,《赵氏孤儿》早在18世纪即被欧洲传教士翻译与传播,话剧《中国孤儿》即由法国作家伏尔泰在《赵氏孤儿》基础上改编而来。法国版《中国孤儿》中,只保留了原作《赵氏孤儿》的主要情节,剧中人物、时代、结局等都被改写了。从《赵氏孤儿》到《中国孤儿》,其文化模因发生了变异,却得到了更好的跨文化传播与推广。在跨文化交流与传播中,对传播主体文化的偏离与对传播受众文化的融合是必然的,是为了弥补不同民族文化差异的必然之举,文化模因的变异与创新,从跨文化传播认知模式的角度看,是必要的,是为了传播主体文化更易于被接受和推广。跨文化传播者的使命即灵活地在不同文化的差异中寻找切合点,通过不同文化模因的变异与创新实现跨文化交流与传播。

《功夫熊猫》采用的是美国式幽默搞笑方式,幽默搞笑背后却实现了美国文化模因的传播。《功夫熊猫》中,中国最常见的传统文化元素如功夫、书法、水墨山水、针灸、庙会、爆竹等被好莱坞用作吸引观众的噱头,骨子里演绎的却是美国的西式价值观,是《功夫熊猫》中“相信自己, 人人都是英雄”的自我领悟,也是“我最特别”的个人主义核心理念。中国文化的形式沦为宣传西方文化核心的外包装。

《功夫熊猫》中的中国元素成为了传播美国文化价值观的华丽外衣,好莱坞成功地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为噱头吸引着观众,却在不知不觉中向中国观众进行美国式文化观念的推销。与其徒劳指责好莱坞偷窃中国传统文化资源,不如退而反思怎么振兴中国传统民族文化、大力有效地传播中国民族文化的核心模因。文化是一个民族的集体历史记忆、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寄托,中国历史悠久的文明与文化的传承,是凝聚中华民族的根源。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在将这种伟大而深邃的传统文化进行对外传播与推广的时候,好莱坞式的做法何尝不是一种启迪呢?文化的传播与推广是藏在影片之后的,而如何在影院的笑声中不经意间传承与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则是每一个中国文化工作者的责任。中华文化有着博大精深的文化内容、悠久的历史文化资源,这些都有待我们去开发与传播。在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中我们需要把传统的文化元素和传播接受体所喜爱的各种形式结合起来,融合其他民族的文化,利用传播接受体喜闻乐见的文化模因进行创新和变异,以更好地推广中国文化的核心文化模因。

参考文献

[1] 何自然.语言中的模因[J].语言科学,2005(6).

[2] Dawkins R.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UP,1976.

[3] Chesterman A.Memes of Translation[M].Amsterdam and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7.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6篇

1、传播现状,逆差和顺差之间的矛盾

我国文化产品市场一直处于一个逆差的运行现状,也就是我国的文学在对外交流和传播过程中存在严重不足,为国外的文学作品进入我国文化市场十分紧俏。最近几年我国的图书进口是出口的10 倍还要多。而且我国的文学作品出口的产品主要是涉及中国在亚洲的各个国家以及港澳台地区,对西方发达国家的出口数量十分有限,进口是出口比例 100 倍之多。最近几年我国的政府连同文化顾问虽然积极的向外推优秀的文学作品,但是总体上这种顺差和逆差之间的现状很难改变。同时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种现象会抑制存在下去。我们可以看到在每年国内的图书博览会上,西方国家的出版物炙手可热,国内的各大出版商和个体商家都将购买外国图书的版权作为工作的重点,而这种争抢行为势必会导致版税数的持续上升,这样就在很大程度上进一步压缩出版物的利润,也使得我国的图书传播的顺差和逆差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文化传播逆差产生的主要原因就是文化交流和传播过程中的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会导致逆差方的文化信息大量的流失,并在国家文化界失去了原有的话语权。同时也会导致西方国家对中国国内情况了解不充分,致使西方国家的东方主义盛行,形成了西方读者心理上的优势心理,在对待东方文化过程中存在明显的歧视的视角,从而使东方和西方文化产生冲突。但是分析顺差和逆差之间的矛盾关系,其实我们也不需要过分的紧张和焦虑。因为中国现代文学对外传播过程中的这种逆差问题不仅仅是在中国和西方各个国家,还存在于西方国家的内部,我们就以美国为例,美国对外进口的图书仅占整个美国原创图书的 3% 左右,将其分散于世界各个国家,我国图书向美国出口量少的现象就可以说明了。再有,这种逆差关系的存在还与时间差和语言差有一定的关系。

我们要清楚认识到,我国在学习西方文学作品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而西方国家熟知中文学的时间也只不过在是我国改革开放的最近三十多年间。此外,我们中国人在学习西方语言比西方国家学习汉语掌握汉语重点相关文化要容易的多。因此我们可以说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对外传播和输出与西方国家的接受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和氛围才能实现,需要语言和和文化上的接收机制共同作用,而对于这两方面的要求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等待时机。而我国在现代文学对外传播过程中存在逆差也存在自身的合理性。新中国在发展过程中借鉴了西方先进文化,在国家内部面对的是全世界的文化精髓,因此文学传播存在逆差现象是十分合理的,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我国是一个正在处于高速发展的国家,存在差距才能认识到自身存在的不足,才能有前进的动力。当然,我国当代文学对外传播过程中存在逆差因素是由多种客观因素造成的,我们应该对其不断进行分析,不断扩大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在海外市场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2、自我塑造形象和他人塑造形象之间的矛盾

一个国家的形象通常是由两种方式的塑造产生的,一种是国内自我有意识的对本国形象进行塑造,而另一种就是外部外来世界通过自己的认识对本国形象进行塑造。这两个塑造的过程总是处于相互矛盾相互依偎的关系之中,最终导致了本国形象的自我认知和国际社会对本国形象认识差异的产生。其中外界对本国形象的塑造主要是在用他人的文本按照本国的传统观念,以证明本国文学传统和价值观,借助他人的言论而自圆其说的过程,从而体现出了本国传统或者价值观念的优越性,而本国自我进行形象的塑造主要是以本国积极、正面的内容,消除负面情况对本国形象所产生的影响。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文学作品是我国当代文学中传播到西方国家最多,且最负盛名的著作,而且其小说多数都是由外国的翻译者进行翻译的。西方国家通过莫言的文学作风,构建了一个落后、无知的旧中国形象,这种形象的塑造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西方人民对我国形象的误解。莫言是一个勇于揭示旧中国社会黑暗和毒瘤的作家之一,尽管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他的批评带着一种善意,尽管他的批评是有节制的,尽管他的文学作品的意识形态与执政党的意识是一致的,同时也是当时群众的心理的真实反映,但是在西方对作品翻译之后,就被西方的读者认为是是一种单纯的社会黑暗的揭露,翻译出来的文学作品将作者对于国家情感和对祖国的热爱过滤掉了。

莫言作品的翻译者葛浩文在翻译文学作品是更多将其作品中的批判意识充分的表露出来,在那个时期中国当代作家中还找不到能写出这些激烈作品的作者。葛浩文在西方汉学界有着相当的权威和知名度,他对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解读在很大程度对于西方国家翻译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倾向性方面有着不可忽视的引导作用,同时对西方塑造中国形象也有着不可代替的影响和作用。莫言的文学作品对外传播过程所塑造的中国形象虽然不能代表当代中国文学对外传播的所有,但是作为一名国家知名的作家,其文学作品中的中国形象有着很强的代表性。而为什么西方国家在翻译中国文学作品时总是对中国的形象产生了一种负面的认知呢?这可能是受到历史上西方国家塑造旧中国形象的影响,同时对于中国的崛起,西方国家害怕受到威胁,因此采用妖魔化中国的方式对中国的形象进行塑造。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极力的鼓吹中国威胁论,同时还污蔑中国是盗取西方国家的知识产权,威胁全球经济发展危害大国,通过各种方式抑制中国的发展。西方国家塑造的这种负面的中国形象对于中国现代文学作品的对外传播产生了严重的阻碍作用,其是一种以本土文本优势凌驾于真实中国之上,竭力将中国塑造成为他们认为的样子,将中国文学描述成他们认为的样子,这就使得外国民众以本国的文本倾向为主要参照物,以落后的眼光看待不断发展中的中国,从而导致了世界民众对中国的形象产生扭曲化的认识。与西方塑造的落后中国的形象不同,中国政府他通过本国翻译者的翻译,借着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积极的宣传中国的文明、开放、和谐、自信、负责的大国形象。而文学对于改变、重新塑造和更新国家形象有着积极的作用。中国当代文学已经成为我国新中国成立以及改革开放以后重新构建中国良好形象的重要物质资源,其所传播的中国形象将会是更加的鲜明和先进。自从进入新时期以后,我国中央政府部门高度重视文化传播对本国形象所产生的影响。在文化走出去的大战略背景之下,中国党中央和中国政府正在通过一系列的推广计划和翻译计划,旨在向国际舞台展示一个更加富强、民主、文明和平等自由的发展中大国形象。

3、本土翻译和对外翻译之间的矛盾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7篇

中国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有着两千多年有关传播概念、传播活动评价以及传播技巧与传播思想的论述。国际著名传播学家余也鲁先生曾经这样评价:一个有如此丰富的文化背景的民族,一直没有人在传播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方面下工夫,实在令人诧异。所以,中国的传播理论在“引进式介绍”和“引进式研究”的同时,需要对传播理论的本体理论更进一步探索。

施拉姆在1963年出版的《人类传播学》(The Science Of Human Communication)一书中指出:“传播学不是一个我们称谓物理学或经济学那样的学科。传播学更像是一门十字路口上的学科,有很多学科予以穿插,但没有停下来。”传播学科作为一门边缘性学科,它与新闻学、社会学、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政治学、信息论、系统论、控制论等诸多学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互相联系,又互相影响,互相渗透。这一点从传播学的四大先驱就可见一斑,哈罗德・拉斯韦尔是著名的政治学家,库尔特・卢因是著名的心理学家,保罗・拉扎斯菲尔德是著名的社会学家,卡尔・霍夫兰是著名的实验心理学家。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传播学的研究领域不像许多成熟的学科那样明晰,带着不同学术背景、抱有不同课题关心的学者从各自的角度探讨传播问题,形成了传播学的分科领域――大众传播学、文化传播学、广告传播学等等,景象异彩纷呈,十分繁荣。而作为各分科领域之基础的传播学基本理论研究却显得相对薄弱。但是,传播学毕竟已经从诸多的社会科学中脱胎出来,成了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其在社会发展和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也就要求我们必须对传播作一个相对系统的理论界定,这就是本文要讨论的问题,即传播理论的理论框架问题。

国内传播学界,林之达先生在一次记者访谈中说道:“一门科学的生命力大小不仅取决于社会对这门科学的需要程度,而且还取决于这门科学的基础理论的扎实、深厚程度。”传播理论的基础理论之重要性可见一斑,这也就是要求我们在引进美国经验学派这样的应用理论的同时,要加强对基础理论的研究和掌握,只有把传播的基础理论打牢才可能更好地去研究和发展传播理论的外延。而在对于传播理论的理论框架和模式,在学界和业界已经有不少的思考和探讨,这些思考和探讨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即使传播学更加系统和相对健全,也为后人学习和研究传播学提供更好的理论参考和理论平台。在刘卫东教授首先提出的传播元理论的启发下,即在传播元理论的视野下初步提出了一个不尽完善的传播理论框架,如图所示:

此理论框架的具体解释如下:

首先,该理论框架的逻辑起点是人――媒介――社会,这也是问题讨论的起点和基础。

第二,传播学的本体理论分为核心理论和外延理论,其形成是一个系统的两个过程,而这两个过程都建构在哲学的大理论背景之下,传播理论,同时也包括其他的学科理论都是在哲学的理论指导下进行研究和探讨的。当然,哲学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在这里主要是指广义的哲学。

第三,过程一即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的形成过程。在很多学者最初进行传播现象研究时,传播理论是比较模糊的,“传播学”还是一门不够独立的学科,而这种学科与其他的已成或未成体系的、成熟或是不成熟的学科,如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统计学等融会贯通,根据本学科的特点,得出了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即我们所说的5W理论,即传播的5要素――传播者、信息、媒介、接收者、效果。这5个要素并不是一个单向的传播过程,而是循环的,另外加上两个外在的影响因素――环境、心理,这两个因素贯穿于传播的全过程,也就是说,环境和心理的因素不仅影响到传播者、接收者,对于传播的信息、媒介以及传播效果的评估同样具有不容忽视的作用。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同时也可以称为基础理论。

第四,过程二是传播学的外延理论的形成过程。在形成了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之后,核心理论反之广泛地应用或者说渗透到各种已成或未成体系的、成熟或不成熟的其他学科,如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行为科学等,形成了传播学自己的外延理论,如广告学、新闻学、公共关系学、组织传播学、跨文化传播学等等。传播学本体理论的外延理论同时可以称为应用理论。

第五,过程一与过程二,是有先后顺序的。首先形成了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而后才有了核心理论与其他学科的交叉与渗透,进而形成了传播学本体理论的外延理论。我个人认为,这两个过程的先后问题不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种问题难以确定。一种理论要形成其外延理论,必然有一个理论支柱为强大的后盾,这种理论支柱就是这一外延理论形成之基础――核心理论,并且也必须由这种核心的理论与其他学科相互渗透和交叉才能形成。就像是一幢楼如果没有地基,那么就不会有上面的N层楼层,即使有了楼层也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经不起任何风雨的考验,就终要倒塌,功亏一篑。同理,没有传播的核心理论形成在先,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外延理论,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外延理论,所以,传播学本体理论的核心理论是基础,先形成了核心理论而后形成外延理论,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最后,在形成了传播核心理论和外延理论之后,两者并不是各行其是,而是不断地在应用实践中发现自己的不足,互相吸收养料,互相促进,互相弥补,彼此不断地丰富、发展自己。

对于传播理论的理论框架的讨论仍然是现在进行时,还远远没有结束,并且这需要更多的实践论证和探讨。有理由相信,传播理论也一定可以通过不断实践从外界吸收养料,枝繁叶茂,茁壮成长,从而确立起一套属于自己的、成熟的理论体系,成为人文科学中的一门真正的独立“显学”。

参考资料

①【美】斯蒂文・小约翰:《传播理论》,陈德民、叶晓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12月第1版;

② 【英丹尼斯・麦奎尔【丹麦】斯文・温德尔:《大众传播模式论》,祝建华、武伟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③戴元光:《20世纪中国新闻学与传播学》(传播学卷),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10月第1版;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8篇

一、对外传播技术维度:从现代传播能力提升到社会化传播普及

2013年,中国在信息传播领域出台了宽带中国、信息消费等战略举措,并颁发了4G牌照。随着4G牌照的发放和3G业务的不断成熟,随着中国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和移动智能终端的广泛普及,新兴信息传播技术对中国对外传播发展的影响也日益深刻。研究者对信息传播技术对于中国对外传播的影响给予密切关注。彭兰认为,整个网络传播的环境在发生深层的变革。在此背景之下,针对由“个人用户”推动的传播模式变革,外宣媒体需要深入研究海外网民的需求和心理。在全民新闻时代,外宣媒体的影响力取决于能否营造人们乐于参与的有关中国事务的公民新闻和公共讨论平台。①李良荣认为,互联网和新媒体通过技术赋权改变了执政者和民众之间在信息传播、公共事务处置等方面不对称的关系,新媒体为执政者形塑了一个全新的执政环境。②姬德强认为,中国的全球传播需要践行社交媒体时代的扁平化操作路线,充分发挥普通个体在传递中国声音,“让世界了解中国”,塑造中国形象方面的积极作用。而国家的信息和宣传治理需要在保证“信息安全”的前提下,充分考量这一社交媒体的传播潜力,给予足够的政策支持。③

二、国家对外传播战略维度:从国家战略、国家形象构建到民族梦想呈现

在中共十和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后,中国对外传播事业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中国对外传播研究继续围绕中国的国家利益、国家形象、国家和国家安全等主题积极展开研究。中国对外传播战略更加清晰、丰富,在此进程中,“中国梦”传播成为中国对外传播的关键切入点。

在对外传播国家战略层面,蔡名照认为,要深化“中国梦”对外宣传,以“中国梦”为引领讲好中国故事;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传播好中国声音;加强话语体系建设,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从而形成全社会共同讲述中国故事、共同传播中国声音的工作格局,增进中国与世界的相互了解和理解,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④姜加林认为,国际舆论关于中国道路的争论不仅还会继续,而且也在期待和观望中国道路的今后发展。中国未来“两个百年目标”的实现,将是我们对外界舆论关于中国道路的最好诠释。⑤在国家形象方面,研究者对中国国家形象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陈力丹等认为,外国人认知中国形象是历史和现实信息的认知选择内容的拼接和重构的过程,因此,我们尤其要重视给予外国人中国现实而非传统的形象。⑥李继东、胡正荣认为,中国的国际传播应该秉承历史变迁观、超越经济价值唯一观、回归人本价值观。⑦匡文波等认为,国家形象是国家客观现实经过文化价值观、国家利益观、大众媒介三重偏曲后投射在国内和国际公众意识中的主观印象。⑧吴飞等认为,国家形象建构的互动过程既有协商,也有抗争;既有解释,也有再造。⑨在“中国梦”传播的本体论方面,程曼丽认为,“中国梦”即“强国梦”,这意味着该国能够实现边缘突破,进入国际政治权力的中心地带,拥有与强国相匹配的话语优势。⑩孟建等认为,“中国梦”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描述民族身份认同的符号,而是变成了一个不同群体争夺话语权力、进行自我想象、表达利益诉求的平台。11 于运全等认为,对外阐释好“中国梦”,就是对外传播一个真实的中国,就是对外描述未来中国的发展愿景。12史安斌认为,要赢得国际主流思想界和舆论界的尊重,我们应当深入挖掘传统中国文化中的思想资源和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些重大理论创新,为“中国梦”注入具有原创力和吸引力的内容。13

三、对外传播热点维度:从政治话语构建到公共外交路径延展

2013年的中国对外传播研究,围绕对外传播的热点问题展开了这年的对外传播研究。在政治话语传播方面,研究者对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所提出的一系列执政理念和执政话语的对外传播进行了有益探索。寇立研认为,在中国对外传播的实践中,政治传播无疑比文化传播更富有挑战性。核心政治话语的创新与传播既是理论问题,更是实践问题。14钟沈军等认为,“中国梦”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应以中国梦的基本价值观为内核构建中国话语体系。15在军事对外传播方面,孟威认为,美国近年连续抛出“黑客威胁”、“网络冷战”、“网络攻击论”等论调,并为之寻找企业、军方等国家层面的指控对象。对此,中国应完善多层次综合防范体系,并积极应对。16钱立勇认为,美国舆论中的新中国军队形象的成因,从美方来说,在于刻板成见和意识形态差异、国家利益实现需要以及文化障碍难以逾越等因素所致。17在海洋强国战略方面,贾钊等认为,海洋战略中涉及国家和军事的层面又要受“国防建设”战略的制约,即不违背“防御性国防政策”,始终维护世界和平,在国际政治和安全领域发挥积极作用。18在边疆对外传播方面,新疆、仍是这年研究者关注的问题。刘红认为,新疆对外传播是中国对外传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历史与区位的独特性决定了新疆对外传播的区域特点。19石峰从政府主导、发挥草根力量、巧用第三方公信力、进行民间交流、提高本地媒体外宣意识等多层面提出建构新疆形象的对策。20周德仓认为,地方媒体在对外传播中的主体地位未能受到正视,影响了对外传播的效果,也影响了中国国家形象的建构。21黄敏认为,保持地区的稳定、中美关系稳定和中国经济发展,应有效预防以《纽约时报》为代表的美国主流媒体炒作问题。22

在外交传播研究方面,公共外交传播研究受到研究者的持续关注。檀有志认为,目前尚处于竞争劣势的中国可以借由公共外交路径变被动为主动,使“中国好声音”在国际话语竞技场上不再缺席,努力促成“让中国了解世界”与“向世界说明中国”的完美对接。23胡文涛等认为,文化外交在建构国际形象方面具有传播亲善国际形象、修复受损国际形象和塑造全新国际形象的功能。24在软实力传播研究方面,骆郁廷认为,文化软实力是内部凝聚力和外部吸引力的统一,应更加重视在增强和发展文化内部凝聚力的基础上增强文化的外部吸引力。25钟新等认为,通行的对软实力的评估框架主要以国家为行为体进行考察,不过对公民社会及公益组织等非国家行为体的软实力评估实践也方兴未艾。26此外,这年还有跨文化传播、国际传播秩序、现代传播能力、国际舆论环境、传播话语体系、国际传播教育等等其他对外传播热点也得到研究者持续的关注和研究。

四、对外传播媒介维度:从传统媒体影响到新兴媒介运用

在对外传播媒介不同类型层面,研究者对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中国对外传播进程中所起的作用和价值进行了深入研究。在媒介传播形态方面,苗棣认为,从政策制定和体制机制层面来讲,要将所有中国传媒视为提升中国国际传播力的一部分,进行国际传播力的打造和提升。27在对外媒体传播策略方面,黄廓、姜飞认为,中国可以在跨文化传播的框架下,进行“去政府色彩化”处理,变直接传播为巧妙传播,通过主流媒体的差异化定位来提升国际形象。28韦路等认为,传统媒体使用比新媒体使用更能影响到美国人的中国知识水平,但新媒体使用比传统媒体使用更有助于增进美国人对中国形象的正面认知。29在国际舆论环境方面,相德宝等认为,在2013年美国涉华舆论中,中国经济、中国高层政治人物、环境问题、社会民生新闻、中美关系成为了这年美国媒体关注的热点。30从以上论述可知,当前全球各种类型的媒介形态的国际传播共同构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国际舆论场,中国媒介正在日益自觉、自信地在这个舆论场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五、对外传播理论维度:从传播理论创新到未来研究趋势

中国对外传播研究的理论思索涵盖了中国对外传播的基本理念、总体策略等重大问题。在传播理念方面,喻国明认为,中国传媒应当跳出现有的国际传播既定格局,在传播思想、传播议题和传播主体上构建未来的国际传播基本理念。31在传播战略方面,孟建等认为,我们要迅速改变以往“大一统”的对外传播格局,立即实施区别化、区域(国别)化、精准化的对外传播战略。32付玉辉认为,中国对外传播理论研究应该从战略传播高度对中国对外传播实践的复调性现象予以特别关注。33在理论创新层面,胡正荣等认为,对外传播学的未来可以立足于厘清基本概念和理论范式、关注宏观外部秩序和内部变迁、更新媒介理念、淡化学科属性、加强跨领域研究等支点加以创新。34张昆等认为,在全球化、媒介融合的背景下,由于国家需求的拉动,及国际传播与国家战略的高度相关性,中国国际传播的研究力度和投入力度保持稳定的增长,这不仅意味着国际传播将持续地成为部级科研项目的热点议题,而且意味着学界将会持续地高度关注。从发展趋势上看,国际传播研究的重心将在坚持实践导向的基础上,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和学术化取向,多学科关照下的跨学科研究也将日益强化。352013年,中国对外传播研究走过了充满深刻变化的一年,中国对外传播在理论创新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2014年,随着中国对外传播战略的进一步实施,对外传播主题的进一步明确,对外传播方式的持续创新,对外传播能力的持续提升,中国对外传播研究还将获得新的发展,并为中国对外传播实践提供更为有效的理论支持。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国际传播发展新趋势与加快构建现代传播体系研究”[项目批准号12&ZD01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注释

①彭兰:《网络传播环境的深层变革对外宣媒体的影响》,《对外传播》2013年第8期,第12-14页。

②李良荣、张华:《从“小新闻”走向“大传播”》,《现代传播》2013年第8期,第36页。

③姬德强:《政治、经济与技术的变奏:全球传播的新趋势与新挑战》,《对外传播》2013年第8期,第9页。

④蔡名照:《讲好中国故事 传播好中国声音》,《人民日报》2013年10月10日,第7版。

⑤姜加林:《世界视角下的中国道路》,《求是》2013年第11期,第47页。

⑥陈力丹、潘怡:《外国人眼中的中国形象微探》,《人民论坛》2013年第6期(下),第24-26页。

⑦李继东、胡正荣:《超越与回归:谈国际传播的价值问题》,《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3年第4期,第6页。

⑧匡文波、任天浩:《国家形象分析的理论模型研究》,《国际新闻界》2013年第2期,第94页。

⑨吴飞、陈艳:《中国国家形象研究述评》,《当代传播》2013年第1期,第9页。

⑩程曼丽:《强国梦与强国话语》,《新闻与写作》2013年第4期,第86页。

11孟建、孙祥飞:《“中国梦”的话语阐释与民间想象》,《新闻与传播研究》2013年第11期,第27页。

12于运全、孙敬鑫:《做好“中国梦”的中国解读》,《对外传播》2013年第7期,第12页。

13史安斌:《“中国梦”:提升对外传播内容与效果的新契机》,《对外传播》2013年第7期,第13-14页。

14寇立研:《核心政治话语传播的系统创新》,《对外传播》2013年第11期,第7-9页。

15钟沈军、李莉芹:《中国梦与新型核心话语体系的构建》,《对外传播》2013年第11期,第10-11页。

16孟威:《美国“黑客攻击论”的战略图谋及中国的应对》,《当代世界》2013年第3期,第36页。

17钱立勇:《美国舆论中的新中国军队形象流变与成因探析》,《新闻与传播研究》2013年第8期,第38页。

18贾钊、袁全:《“海洋强国”战略的多角度解读》,《对外传播》2013年第1期,第46页。

19刘红:《全球传播生态环境中新疆对外传播的区域特征》,《新闻爱好者》2013年第1期,第31页。

20石锋:《给西方视野一个真实生动的新疆》,《新疆社会科学》2013年第3期,第120-123页。

21周德仓:《地方媒体在对外传播中的角色认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1期,第1页。

22黄敏:《扩散与激活:〈纽约时报〉涉藏报道的议题发展》,《新闻与传播研究》2013年第9期,第21页。

23檀有志:《国际话语权与公共外交路径》,《对外传播》2013年第4期,第39页。

24胡文涛、招春袖:《文化外交与国家国际形象:一种文化维度的建构》,《国际新闻界》2013年第8期,第6页。

25骆郁廷:《文化软实力:基于中国实践的话语创新》,《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1期,第22页。

26钟新、黄超:《软实力的三种评估框架及其方法》,《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3年第3期,第93页。

27苗棣、刘文、胡智锋:《道与法:中国传媒国际传播力提升的理念与路径》,《现代传播》2013年第1期,第3页。

28黄廓、姜飞:《国际主流媒体发展战略研究及其对中国国际传播的启示》,《现代传播》2013年第2期,第50页。

29韦路、吴飞、丁方舟:《新媒体,新中国?网络使用与美国人的中国认知》,《新闻与传播研究》2013年第7期,第15页。

30相德宝、张人文:《2013年美国媒体怎样报道中国》,《对外传播》2013年第12期,第9-11页。

31喻国明:《构建国际传播的基本理念》,《新闻与写作》2013年第10期,第89页。

32孟建、董军:《中国对外战略的现实困境与适时转向》,《对外传播》2013年第11期,第34页。

33付玉辉:《中国对外传播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新变化》,《对外传播》2013年第2期,第12页。

34胡正荣、姬德强:《由内而外的传播智慧:对外传播学的现实与未来》,《对外传播》2013年第7期,第40页。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9篇

关键词:企业文化理论;企业文化;5W模式

企业文化是指企业在经营管理中,所提出的一系列以共同价值观为核心的观念,其具有精神性、集合性、微观性、社会性和可塑性的特点。机制指系统内各子系统、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形式和运动原理以及内在的、本质的工作方式。因此,企业文化传播机制必须能够解释企业文化传播的主体、受体、对象、渠道、效果间的内在作用关系。

传播是一切交流活动存在的基础,企业文化传播属于组织传播的范畴。5W模式由传播学奠基人哈罗德・拉斯韦尔提出,其认为构成一个完整的传播过程,主要包括五个方面的因素,即传者、渠道、信息、受众以及传播效果。以5W模式的角度分析企业文化,深入到传播学的广度,有益于了解企业文化各主体间的相互作用,通过针对性的改善,提升企业文化传播效果。 一、 理论概述

1. 企业文化理论。企业文化理论是美国与日本管理之间比较的直接结果,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期的美国。1982年出版的《企业文化――现代企业的精神支柱》一书,最早创立了企业文化理论体系。企业文化理论侧重于把文化学的研究成果应用于企业管理,充分发挥文化的作用,弥补了以往理论的不足,在强调硬性管理的同时,注重软件管理建设,将两者有机结合,为管理科学注入新的活力。

关于企业文化的代表性研究成果有以下几种。霍夫斯坦特的“文化四指标说”、特雷斯・E・迪尔和阿伦・A・肯尼迪的企业文化五因四类型说、威廉・大内的 Z 理论、《日本企业管理艺术》中的7S框架,以及托马斯・J・彼得斯和小罗伯特・H・沃特曼的“革新性文化八种品质说”。企业文化理论著作出版思潮大致有以下几个类型:企业家本人的经验之谈、理论家对本国企业研究概括的理论形态以及从整个企业文化的宏观视角探讨企业管理科学。这种从经验之谈到理论概括,再到整个学科建构的宏观视角,意味着企业文化的发展愈发系统化。

2. 企业文化。关于企业文化的概念,学者们拥有不同的观点。威廉・大内认为,一个公司的价值观就是企业文化,它是公司员工行为的规范。彼得斯[4]认为,企业文化是公司为企业员工构建的一套价值观念、行为规范和环境氛围。魏杰和赵俊超认为,企业文化指企业信奉并付诸于实践的价值理念。陈亭楠认为,企业文化是一种从事经济活动组织之中形成的组织内部文化。 二、 传播与5W模式

人类活动无时无刻不处于传播中,关于传播的概念,国内外学者有不同的观点。库利从社会学角度出发,认为“传播是人的关系赖以存在和发展的机制”。施拉姆看来,传播至少要有三个要素:信源、讯息和信宿。在胡正荣的观点中,传播是信息流动的过剩。

组织传播是指组织所从事的信息活动,是组织成员交换信息的行为。传播是组织的基本属性,组织的任何活动都伴随着信息的传播过程。陈春花认为,企业文化传播是指企业或个人通过各种媒介将有关本组织的文化信息有计划、有目的的向内或向外传递的一种活动。

国外对企业文化传播的研究,更注重企业管理的实际操作方法,主要从现实应用方面来阐述。国内对企业文化传播的关注较少,鲜有相关论著。最早的应为1998年吕舟雷在《企业文化传播刍论》中,正式将“企业文化传播”作为整体概念提出,阐释了企业文化传播概念的内涵。

传播学奠基人之一的拉斯韦尔提出了著名的“5W”模式(图1)。该模式的五个要素具有同样的首字母“W”,因此称为“5W模式”。

拉斯维尔是最早以建立模式的方法对传播活动进行分析的人,这五个要素后来构成了传播学研究的五大领域,即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受众分析及效果分析。在5W模式中,复杂的传播过程被肢解成5个主要组成要素,清晰的呈现出传播的内在过程。企业文化传播属于组织传播的范畴,我们使用5W模式进行分析,力图通过对各个要素的具体呈现,探讨出提高企业文化传播的路径。 三、 以5W模式对企业文化传播机制进行具体分析

1. 企业文化传播主客体分析。传播主体是传播行为的发出者,处于传播行为的初始环节。传播主体又称传播者,位于传播活动的起点,对整个传播过程具有重大的影响,对传播者的分析也称为控制分析,传播者具有控制整个传播过程的作用。传播客体是传播行为的接受者,又称受众,处于传播活动的末端环节。

(1)企业文化中的传播主体。根据传播范围的不同,企业文化传播可分为内传播和外传播。因此,将传播主体分为企业文化内传播主体和企业文化外传播主体。

企业文化的内传播主体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①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企业领导者制定并影响着企业文化,是企业价值观形成的主要因素。②企业中层管理者及负责企业文化宣传的部门。中层管理者和宣传部门负责传播企业文化的实际执行,他们既需要了解领导者的意图,又要根据所在部门的实际情况,制定适合本部门的文化传播策略。③了解并认同企业文化的普通员工。企业内部的普通员工,只要对企业文化充分了解并认同,同样也能成为企业文化内部传播的主体。

企业文化的外传播主体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①企业管理者。由于工作需要,企业管理者不可避免的会与其他公司甚至是大众媒体打交道,代表着公司领导层的形象。②企业的专职宣传部门。企业专业宣传部门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外宣传,包括日常的广告宣传工作以及对外公关活动。③企业内的普通员工。

(2)企业文化传受主客体间的双重性。在企业文化传播中,传受主客体具有双重性。一方面,他们是企业文化的主动传播者,承担着传播的责任,另一方面,他们又时刻接受着他人对自己的传播,属于接受者。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企业中层管理者及负责企业文化宣传的部门、企业的普通员工,既是传播主体也是受众。此外,与企业有联系的顾客,以及有可能接触企业的社会普通大众,都是企业文化的受众。

(3)在企业文化传播中,通过对传播主体的改善,来提升企业文化传播效率。企业文化主体对整个传播过程起着重大的影响作用,控制着传播的进程。因此,对企业文化传播者的改进和培养是至关重要的。

①改善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从顶级建设企业文化传播力。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要对企业的发展和整体规划了然于胸,建立适合本企业发展,且独具特色的企业文化。设立相关的制度规章,以正式的手段鼓励企业文化的传播。此外,健康的企业文化传播环境、有意识的塑造专属本企业的“企业人”对企业文化传播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②提高对中层管理者的企业文化认同度,将企业文化建设落到实处。①通过培训等方式,对企业中层管理人员进行企业教化,使之了解企业文化内涵的实质,更好的将领导者对企业文化的真正观点传达下去。②对员工中出现的意见领袖加以利用,使之为有利的企业文化传播所用。③充分重视员工的反馈,赋予员工话语权,并及时将下面的意见传达给领导阶层。

③提高企业专职宣传部门水平,更好的为企业文化传播做出贡献。宣传部门负责企业的对外宣传工作,其水平的高低影响着外界对企业文化的看法。在提升企业文化传播的建设上,宣传部门应当掌握方法,抓住时机,配合企业文化,借势营销,使企业文化传播更深更广。

④企业的普通员工在企业文化传播中的作用不容忽视。A.对员工定期进行培训,定期进行考核,使之充分了解公司企业文化。B.对积极传播企业文化的优秀员工进行物质精神方面的奖励,估计更多人加入企业文化传播的建设中。C.鼓励新老员工混合交流,有利于企业文化的传播,也能为企业文化建设提出新的观点。D.提高普通员工的整体素质,在与顾客的接触中,更好的展现企业文化。

(4)建立以顾客为主体的企业文化,将企业文化更好的传播给受众。

①企业员工要树立虚心学习的意识,真正掌握企业文化的实质。②企业应建立以顾客为主体的企业文化,真正为顾客的利益着想,更好的抓住顾客,使其成为自己长期客户的同时,主动提企业传播。③扩大企业文化的宣传力度,吸引可能成为客户的潜在受众,通过加大力度的宣传,吸引其他顾客的兴趣。

2. 企业文化传播内容分析。

(1)企业文化传播中的信息。根据狄尔和肯尼迪在《企业文化――现代企业精神支柱》中的观点,我们将企业文化的内容分为五个方面。①企业环境(见图2)。根据企业所在系统的不同,将企业环境分为“宏观环境”和“产业环境”两个部分。企业宏观环境包括五个方面:自然环境、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以及技术环境。产业环境即供应商、竞争者、顾客、监管部门和利益集团。②价值观。价值观是企业的核心和基石。企业价值观不是凭空而来,是企业长期实践经验的概括。③英雄人物。英雄人物是企业文化的人格化,是企业价值观的化身,是员工模仿的典范。④习俗和仪式。习俗和仪式是企业文化的外在表现,属于非正规的企业教化。⑤文化网络。文化网络指公司内部传递信息的非正式渠道,通常在公司内部以逸闻轶事、故事、猜测等形式传播消息。

(2)积极塑造有益传播企业文化的信息。①根据企业所处的具体环境,选择适合的企业文化进行建设,既要独具特色,又要贴合实际。②将企业文化的实质浓缩为清楚易懂的价值观体系,使员工对企业文化有直接明了的认识,更好的传播企业文化。③有意识的树立企业英雄人物,将企业价值观人格化,使其对企业文化更好的认同。④经常举办非正式的聚会活动等,建立健康的企业文化习俗环境,使员工在非正式交往的轻松环境中,充分认识企业文化的实质。此外,还可以利用仪式来巩固企业价值观。⑤灵活利用员工交往的非正式渠道,有意识的支持员工私下的文化网络建设,加强管理者与员工间的交流,通过人际交往传播企业文化。

3. 企业文化传播渠道分析。企业文化传播渠道,是指企业文化从传播主体到达传播受体所要经过的各种渠道。在企业文化传播中,传播渠道非常复杂多样。根据企业文化的传播范围不同,将企业文化的传播渠道分为内部传播渠道和外部传播渠道。曲庆将企业文化的内部传播渠道总结为十个方面的内容。即象征物、制度、组织结构、故事、仪式和活动、沟通英雄人物与故事、宣传媒体、领导者、同事。企业文化的外部传播渠道一般为作为正式宣传的大众媒体和与顾客接触的人际传播。

(1)正式传播渠道与非正式传播渠道。根据信息在企业组织结构系统中传播途径的不同,将企业文化传播分为正式的传播渠道和非正式的传播渠道。正式传播通过企业间正式的组织结构来运行,传播的信息来自于官方,准确性较高。常见的正式传播类型有信息由高到低流动的下行传播、信息由低向高反馈的上行传播以及同层级员工间的横向传播。非正式传播渠道是通过系统以外的传播途径进行的,传播的信息主要出自成员间各自的需求,是基于企业成员社交需要而发展的传播模式,通常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传播,信息多为猜测性质,准确性难以测量。

(2)改善传播渠道,提升企业文化的传播。企业文化的传播离不开传播渠道,疏通传播渠道,对企业文化传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企业文化对外传播中,打好与大众媒体间的关系,提高宣传人员及基层员工的素质,有益于企业文化对外更好的传播。在企业文化内部传播中,鼓励员工间通过正式渠道沟通,尤其重视上行渠道的畅通,及时获得下面的反馈信息,同时兼顾横向传播渠道,使员工充分沟通。对非正式传播渠道不应一味禁止,要积极引导,使其为正面的企业文化传播做出贡献。

4. 企业文化传播效果分析。传播效果是指传播最终所产生的有效结果,即传播活动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传播主体的意图或目的。传播效果是检验传播行为是否有效的关键环节,根据效果的不同程度,传播效果可分为三个层面:认知层面、态度层面以及行为层面。企业文化传播效果是指通过不同的传播渠道,将企业文化理念有针对性传播出来,为企业内外部所认知、认同,达到影响其态度或行为的结果。

塑造有益于企业发展的企业文化传播效果,需要各方的共同努力。(1)传播主体应当在传播的源头上做好把关,保证所传播的内容真正符合企业文化精神。(2)针对不同受众利用多种渠道进行传播,使其达到最佳效果。如针对企业外部传播的大众媒介、户外广告,针对企业内部传播的内刊、仪式等。(3)建设以受众为主体的企业文化,重视受众反馈。(4)传播内容通俗易懂,易于传播。

企业文化传播效果是传播的最终环节,其目的是取得良好的效果,为企业的发展做出贡献。企业领导人应重视企业文化传播的各个环节,以求最佳效果的实现。 四、 结论

企业文化理论引入中国已经有些时日,但与企业文化传播相关的研究较少。与企业文化传播相关的研究,也多集中在企业文化内部传播渠道方面,对企业文化外部传播涉及较少。企业文化只有打通传播的各个环节,才能实现较好的传播效果,达到发展企业的最终目的。通过5W模式的视角分析企业文化,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因此,未来对企业文化理论和企业文化传播的研究,可以着重在两个方面:

1. 重视企业文化的外部传播。通过系统研究各类传播途径,找到适合不同类型企业文化的对外传播渠道。使企业文化不仅影响内部员工,也能对广大顾客及潜在顾客产生积极的影响,构建良好的企业形象。

2. 对企业文化传播的具体方式、内容进行分析。研究何种方式、内容更适宜企业文化的传播。通过对企业文化传播方式、内容的分析,得出针对不同文化的适宜传播渠道及传播内容。

参考文献:

[1] 刘正周.管理激励[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1998.

[2] 韩文辉,吴威威.国外企业文化理论主要流派述评[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2000,(4):121-125.

[3] 威廉・大内.Z理论:美国企业界怎样迎接日本的挑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0篇

>> 中华文化复兴的国际战略思考 中华文化与传播策略 受众视角下的中华文化传播 中医翻译与中华文化的传播 论“中国梦”战略背景下中华文化的国际竞争力 弘扬中华文化 谱汉语国际推广新华章 教汉语更要传播中华文化 简论中华文化之国际传播 从国际汉语教师的跨文化能力论中华文化走出去 论对外汉语教学与中华文化传播 对外汉语教师队伍建设与中华文化传播 云南桥头堡建设视阈下中华文化对外传播战略思考 论对外汉语教学中中华文化的传播 全球化语境下的中华文化跨文化传播 全球化语境下中华文化的跨文化传播策略 浅议全球化语境下中华文化的跨文化传播策略 海外华侨华人在中华文化国际传播过程中的问题探析 重视中华文化的海外传播 中华文化 国家认同、民族认同与多元一体中华文化建设 常见问题解答 当前所在位置:,2013年11月29日。

⑥参见江胜信:《契合国际语境的传播才更有效――代表委员畅谈如何让中国文化更好“走出去”》,《文汇报》2015年3月15日。

⑦参见程裕祯:《中国文化要略》,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年,第3页。

⑧参见汤一介:《论儒学与“普遍价值”问题》,《中国文化研究》2012年秋之卷。

⑨参见费孝通:《反思・对话・文化自觉》,《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年第3期。

⑩陈雅莉:《全球媒介事件中的民族符号与国家形象传播》,《中州学刊》2013年第7期。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1篇

武术术语翻译不规范引起了翻译学界和武术学界的共同关注和持续研究。武术术语英译成为近年来硕士学位论文的重要选题,从跨文化传播、功能派理论、目的论、文化全球化语境、太极拳术语、翻译策略、翻译技巧与原则、保持民族文化特色等视角或策略成为研究课题。李特夫(2006)主张以“外尽其形,内显其理”为准则,注重音译的文化传真优势、语码混杂的文化共生特色、形象移植的文化整体韵味、图像附注的文化跨媒介传达等文化表现问题[11]。诸多学者从武术术语的跨文化交际翻译、拼音+汉字+英文注释翻译方法、“准、顺、活、全”武术谚语翻译标准、翻译文本、最佳近似度标准、翻译特征、武侠小说俄译、文化空缺词的零翻译等方面展开讨论。然而,总体而言,学术关注点仍局限在单纯翻译或更甚是空泛的“翻译原则”上,武术翻译研究力度和深度不足,对翻译实践未形成实际指导作用[12](佘丹,2010),武术翻译问题亟待解决。段红萍和刘祥清(2011)主张在社会实践中,武术翻译过程要经历武术翻译生产、传播和消费[13],与外语界翻译专家合作编写武术翻译书籍和教材。目前,武术特别是太极拳的译介实践工作早已开展,但武术的编译、出版和传播需要跨文化译介的机制和措施,学术界应深入探讨武术跨文化译介的实践探索、现状和系统,进入理论联系并指导实践的良性轨道。

在“我者”与“他者”分野的跨文化传播视域下,武术国际传播面临着语境差异、文化误读、传媒选择等多种障碍。因此,武术的跨文化传播和对话,应在不同文化语境和多维对话模式中展开[14](王庆军方晓红,2010)。武术跨文化传播要注重个性,内容要具有兼容性,“在本土化与国际化之间找准契合点”[15](刘沁,2010),应寻求文化共性,消除文化冲突,促进文化融合。ABC电视网络副总裁Dzodin(2007)指出,通过武术的跨文化传播,创意中国正借助武术建造连通世界的文化之桥[16]。另有学者基于跨文化传播的视角和理论,对武术跨文化传播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跨文化影响因素、受众障碍、竞技武术套路发展、太极拳跨文化传播、北美的功夫电影等进行了探讨。李吉远(2012)认为,当前武术国际传播对塑造“国家形象”的战略思想尚未得到武术学术界与管理层的现实关注,要着重从技术和文化方面,上升武术跨文化传播为一种国家战略[17]。

目前,纵然武术国际交流实践频繁,但拘于语言交流的现实障碍,武术学界缺乏更多的对武术国际传播的实地访谈和问卷调查。不过,仍有学者做出了难能可贵的调研成果,季建成(2000)对英国武术爱好者的习武目的和练习模式等进行了问卷调查和定量分析[18]。季建成、邬燕红和王晓东(2006)对美国的武术练习者、运动员、教练员所做的问卷调研和统计分析表明,西方了解武术主要集中在电影、电视功夫片和英特网等途径[19]。于翠兰和吴晓红(2005)则对在华留学生、外籍教师、企业外籍员工和社区外籍人士就武术国际传播的基本状况,做出了较为全面的调查分析[20]。刘雅媚和郭强(2007)调查国外民众,采用问卷调查法、专家访谈法、数理统计法和逻辑分析法,结果表明中国武术在国际上已有较大知名度,但也存在着普及程度低,知晓渠道单一化等问题[21]。严志钢(2011)在加拿大开馆教拳,通过个人的实践经验和社会调查,总结出加拿大武术传播的社会习惯[22]。另外,罗玲娜(Roblitschka)(2006)、李艳君(2011)、孟涛和周庆杰等(2012)分别在德国、意大利、英国、美国等国进行了问卷调查和数据分析。缺乏实证性和深度化的调研分析,武术国际传播研究难免流于表面化、对策性和自我揣测型。因此,武术调查和研究亦须推行“走出去”发展战略,对武术国际传播进行跨国家和跨文化的联合研究[23](朱东Theeboom等,2010),在突破武术国际传播研究的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中顺利实现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的持续化、规模化和机制化。

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评论

跨文化传播是通过对相关文化、社会和语言等变量分析的基础上,对交际和传播结果进行预测的过程,是不同文化背景的群体之间对意义归因的象征性的互动过程[24]。武术跨文化传播是指在武术的国际传播过程中,对影响武术国际传播的文化差异(如“中国形象”和“自我东方化”等跨文化问题)进行全面的认识和分析,强化武术国际传播的文化自觉意识,深入关注武术传播者与接受者双方的跨文化理解与认同;采取长远、系统、双向、针对性强的武术国际传播战略,以实现武术在国际社会的文化身份认同。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非常注重武术国际传播的跨文化分析和实证实地调查研究,着眼于武术跨文化传播的质量、过程和反馈,致力于推动武术国际形象构筑及传播机制、武术跨文化译介机制与系统、武术跨文化传播理论构建与实践体系等现实课题。综观相关研究文献,国内外学者已就武术跨文化传播进行了积极有益的理论探讨,并取得了极具研究与实践价值的阶段性成果。但细致梳理和深入分析武术跨文化传播的相关研究,大致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跨文化的视角与理论已运用于武术国际传播研究,但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尚不系统深入。武术国际传播正遭遇文化误读的跨文化障碍。国内学者集中探讨了武术跨文化传播时本土化与国际化的兼容、衔接、契合,乃至融合。然而,目前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尚显零碎,主观性较强,尚未进行系统全面和深入细致的理论构建和实践挖掘;同时,研究仍未深入至文化纵深,未能通过跨文化的测量指标和理论概念进行调研和剖析。

(2)作为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的首要议题,武术国际形象研究方兴未艾。国内外学者也研究了文化差异、文化身份、“自我东方化”等影响因素。总体而言,国内武术学界对武术国际形象的现实价值和影响因素已做了深入探讨,但面对李小龙和国内外功夫影视对武术国际艺术形象所做的生动刻画或偏差演绎。武术界未能在学术研究和文化交流中主动跟进,未能进一步深化武术国际形象这一课题的理论构成、形象构筑和实证调研。

(3)武术术语翻译研究过热,武术跨文化译介研究尚未拓展。武术翻译不规范引起了翻译学界和武术学界的共同关注和持续研究。虽然国内诸多学者对武术术语翻译的原则、标准、方法、文本等方面展开讨论,但是目前武术翻译研究力度和深度不足,对翻译实践未形成实际指导作用。翻译只是武术译介过程的开端,对于跨文化译介这一武术跨文化传播的重要渠道,此类研究未能延伸至武术译介的实践译介现状、涉及产业体系和对外传播成效[25],尚未能提出武术跨文化译介的可行机制和合理措施。

(4)武术国际传播实证研究不足,且缺乏系统的跨文化测量与分析。目前武术国际传播研究系统性和全面性不够,尤其是实证性缺乏[26]。缺乏个案的受众群体的个体感知与传播效果。“武术国际化传播过程中忽略了反馈机制,造成武术的国际化传播基本上是一种单向传播”[27]。总体而言,目前武术国际传播实证研究有明显的顺便性、零星化和偶发性。调查内容仅限于基本的武术认知和传播途径。武术国际传播调查研究缺乏跨文化的测量与分析,更未能实现持续化、规模化和制度化的系统调研。针对武术国际传播的战略和个案,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力图突破描述和设想的现状窘境,着眼于文化传播的质量、过程和双向性,更注重武术跨文化传播的整合理论体系、微观文化剖析和实地实证调研,旨在凸显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的系统性、深度性和科学性。

武术跨文化传播学研究走势

武术跨文化传播应立足于国家文化安全的战略高度。作为文化外交和国家软实力的重要载体,武术成为中国国家形象之一,其跨文化的国际传播亟待提升。应该积极构建和完善跨学科的武术跨文化传播学,既需要武术传播学、跨文化传播学和营销学的理论整合,更必须建立在武术国际传播实践及其跨文化调研的实证研究基础上的研究。

1武术跨文化传播的理论构建与实践体系研究

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为武术国际传播开辟了新的理论视角和学科领域。基于跨文化传播视角,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应该把跨文化传播学的理论、视角和方法引入到武术国际传播研究领域,整合跨文化传播学、武术传播学和营销学等理论,建立包括武术国际形象、武术跨文化译介、武术跨文化传播等概念在内的武术跨文化传播实践体系,探索、调查和验证武术跨文化传播的运行机制与影响评估,构建并完善跨学科的武术跨文化传播学。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还必须深入探讨武术跨文化传播的基本要素、模式和体系,提出理论设想,构建跨学科的武术跨文化传播学。整理、分析实地访谈资料和问卷调查数据,验证理论设想,完善理论构建,提出武术跨文化传播相关主题的战略规划和实践措施。

2武术国际形象的跨文化构筑及传播机制研究

作为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的首要议题,武术国际形象的跨文化构筑与传播至关重要。通过武术形象识别系统的理论探讨、武术国际形象的跨文化设计和武术国际形象的测量与调研,构筑最有益于武术跨文化传播的科学合理的武术国际形象。武术国际形象的跨文化构筑及传播机制主要研究武术形象识别系统理论构想、武术国际形象的跨文化设计方案、武术国际形象测量、武术国际形象传播机制等问题。

3武术跨文化译介机制与系统研究

武术跨文化译介是一个复杂细致的文化系统工程,其进度取决于我国文化产业“走出去”战略的实际成效,但武术界必须积极探索和创新武术对外编译、出版、传播的运行机制和译介系统。武术跨文化译介机制与系统主要研究包括武术翻译的规模整理和系统研究、规范和统一武术翻译的可行方案、武术跨文化译介现状及问题分析、武术对外编译、出版、传播的运行机制和译介系统。

4武术跨文化传播的国际调研与实证研究

武术跨文化传播研究所需的国际调研与实证研究是一种常态的、富有个性化的、深入至文化层面的调查研究。作为一种实证研究机制,武术国际传播的跨文化调研针对所选取的具代表性的样本地区,测量指标和调查手段会有所不同,但均要求调研测量能挖掘出受访者的文化深层感知信息。武术跨文化传播的实证研究将结合对境内外武术国际传播者的深度访谈和武术国际传播的个案剖析,从而保证武术国际形象和武术跨文化传播重点调研主题的测量信度与效度。武术跨文化传播课题研究应当提取适当的文化感知和传播影响的调研指标,科学设计调研提纲和问卷题目,实施境内外的实地调研。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2篇

【关键词】新闻学;传播学;国际新闻传播;国际传播

一、国际传播研究的现实状况

国际传播是一个年轻的、正在发展的、充满活力而又具有迫切现实性的新兴学科。

从国际方面看:国际传播的最初研究起源于美国。60年代末,国际传播作为一个学科在美国开始得到了承认。1971年,位于华盛顿的美利坚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率先开设了国际传播的硕士学位课程。70年代,国际传播研究走向国际化。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推动下,成立于1957年的联合国下属的教科文组织国际大众传播协会,于1978年设立了国际传播分会,作为其12个分会之一。随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又先后组织出版3本报告:《多种声音,一个世界》(1981)、《世界交流报告》(1989)和《世界传播概览——媒体与新技术的挑战》(1997)。1994年,国际传播分会开始出版自己的会刊《国际传播》,每半年出版一期。在每年召开一次的国际大众传播协会的近几次会议上,国际传播成为最热门的论题之一。

与此同时,民间的研究自80年代以来方兴未艾。在我们不完全的资料收集中,80年代涉及国际传播的书目就有十数种。如:《组织中的国际传播》、《国外新闻和世界信息新秩序》、《全球信息与世界传播:国际关系的新领域》、《二十世纪的国际新闻播报》、《传播的国际百科全书》等。90年代以后的研究著作更多。例如:《国际传播中的现实议题》、《全球新闻业:国际传播的历程》、《资本主义与传播:全球文化和信息经济》、《超越国家:90年代的国际传播》、《国际传播与全球化:批判导论》等(以上见中国国家图书馆的馆藏书目)。①笔者发现,国际传播的研究以美国领先,大部分的著作也多出自美国。这一点显然与美国是一个国际传播大国,掌握了世界传播信息量中相当大的比重有关。在目前世界排名前10位的媒体集团中,美国就占了5家。②

从国内方面看:在我国,国际传播的研究可以说刚刚处于起步阶段。1982年传播学才通过著名传播学者施拉姆介绍到中国。同年年底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新闻研究所召开了第1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1985年复旦大学成立了高校第1个传播学研究机构“文化与传播研究中心”。1986年,在黄山召开了第2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1988年,在北京,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进行了第一次社会舆论调查。经过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低潮,1993年在厦门召开的第3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确定了传播学本土化的方针,1995年在成都召开的第4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拓开了传播学更广阔的研究领域,1997年中国国务院学术委员会对传统学科体系进行调整,传播学开始被并入原来的一级学科新闻学,称新闻传播学,下设新闻学和传播学两个二级学科。在传播学20年的引进、介绍、研究和本土化、实用化过程中,国际传播是发展最晚的一个分支领域,直到90年代末,才在各个高校和研究所成立专门的教学与研究机构。目前在北京初步形成了以北京广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所、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传播研究所等几家为主的格局。在国内传播学一百多本著作上千篇文章中,有关国际传播方面的论著只占很少的一部分。目前,我们查到的国内以国际传播为题的中文书只有3本,一是北京广播学院院长刘继南教授主编的《国际传播论文集》(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年),二是北京广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院长蔡帼芬教授主编的《国际传播与对外宣传》(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年),三是译著,即美国罗伯特·福特纳的《国际传播:全球都市的历史、冲突及控制》(华夏出版社2000年)。有关的文章也不是很多。经初步分析,我们发现,这其中,从大的方面讲,北京广播学院国际传播学院的研究集中在国际关系与大众传播、对外宣传与国际关系及对传播学的译介方面,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的研究则集中在对策论、国外舆情分析、焦点问题报道等实用化内容方面。该研究中心出版了60期舆情分析报告并成立了阳光论坛,建立了自己的网站。

笔者认为,刚刚起步的中国国际传播学研究还存在许多弱点,大致说来就是研究的玄化、泛化、空化和术化。所谓玄化是指在传播学的介绍、引进过程中偏重引经据典、直译许多国外名词而缺乏对文本的中介转换,造成概念混乱,这种做法显然不利于这门学科的清晰化和本土化。泛化则表现在研究的平面化,不界定学科边界,不限定学科内容;而是把一切现象都往传播学里面装,似乎一切人类文化现象都是传播现象,一切跨越了国界的信息交流都是国际传播,结果使研究目标无法锁定和深入。空化是我们过去政治化研究传统的延续,在缺乏实证研究、量化研究、具体研究、微观研究的基础上空发议论,有的只是生拉硬套某种哲学理论,结果背离了研究的科学精神。术化则集中于对策研究,一切以实用化为目的。当然,如果的的确确搞“术化”,那应该是先基础(术)、再理论(学)再运用(学术),但实际上这个过程在很大程度上被忽略了。

从乐观一面看,尽管存在许多弱点并且刚刚起步,但国际传播学仍然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前途的新兴学科。恩格斯告诫我们,“历史过程中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③一旦社会上产生了某种需要,那将会比10所大学都更能推进研究的深入。国际传播发展的两大背景是人类社会的全球化和民族国家化、以及大众传播的兴起和传播分化。这决定了国际传播在这个历史过程中已经而且必将继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所以对国际传播学进行深入研究是时代的任务和需求,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国际传播学的学科来源

国际传播并非无本之木。其学科来源,大约有3个方面。

国际传播来源之一是传播学。传播学是一门起源于40、50年代,成熟于60、70年代,并在80年代以后得到了巨大发展的新兴学科。在中国国家图书馆的馆藏目录中,有关传播学的英文著作就达4000多种。从体系上看,传播学研究包括传播定义,人类传播史,传播符号、过程、结构,传播方式和媒介,传播受众和效果,传播制度与控制,国际传播和全球传播,传播学流派等内容。传播学本身就是来源于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新闻学等多种学科的一门新学科,在发展的过程中又加入了控制论和信息论等新元素。从理论上看,现在形成了注重研究过程、以实证为特点的美国学派和注重研究后果、以理论批判为重点的欧洲学派。传播学与国际传播的契合点主要在政治方面。日本学者鹤木真曾把国际传播定义为“以国家社会为基本单位,以大众传播为支柱的国与国之间的传播”。④另一个日本学者生田正辉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国际传播的首要特征,是它与政治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它是一种由政治所规定的跨国界传播”。⑤由此而来,国际传播研究的重点在于国际传播内容的价值问题、信息与问题、文化霸权问题、信息全球化及国际信息秩序问题等方面。这些课题对国际传播中的宏观问题和理论问题赋予了较大的注意。

新闻学是国际传播的来源之二。它发韧于报刊出现后的18世纪,在19世纪末新式新闻的崛起中初步形成。20世纪上半期出现了种种有巨大影响的新闻学理论,20世纪50年代以后又开始融入了大众传播学,形成了新闻传播学。新闻学包括新闻学理论、业务和新闻传播史三部分。作为应用学科,新闻学的业务部分是一个更庞大的学科分支,大大多于、强于其理论部分。新闻学与国际传播的结合在于新闻的业务实践从一开始就包括国际新闻部分。

然而,笔者所见,国内学者包括新闻界对国际新闻的认识存在模糊不清、界限不明的现象。国际新闻似乎是指与国内新闻相对的那部分内容,即属于“国际方面的消息”那一类。同时,面向国外的新闻报道及其他传播活动则被看作是对外宣传。其实,从国际传播的角度来看,国际新闻应该指跨越了国界的新闻,并不仅仅是来自国外的新闻,也不仅仅是对外宣传,而是双向互动的新闻。

从历史上看,在新闻报道的内容中,国际新闻从一开始就占据了较大的比重。大众报刊兴起后,国内新闻、地方新闻逐渐夺走了国际新闻的地盘。但是即使在新式新闻到达顶峰的19世纪末的美国,国际新闻仍然稳定地占据着相当大的新闻比重。随着20世纪初世界体系的形成,国际新闻所占的比重一直保持稳定,当然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有时稍有增减。⑥按照传播学的观点,国际新闻,实际上属于国际传播范畴;而且可以说,国际新闻是国际传播的主要组成部分。对国际新闻的认识,是国际传播学出现的基础。在新闻史中曾出现过政党报刊、言论纸向大众报刊、新闻纸转变的过程,在国际新闻传播的历程中也同样遵循这样一条轨迹。在新闻史早期,国外新闻报道主要发生在民间(即传播者主要为民营办报人)。进入20世纪后,随着国际社会的形成与竞争的激化,国家开始成为国际新闻的重要传播者,国际新闻开始明显地表露出其政治性和实用性。这时国际新闻的首要特征就是宣传。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各国主动认识并开始运用国际新闻进行宣传的重要时期。一战以后特别是二战之中,这种认识和运用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冷战时期,这一传统得到了延续。到了20世纪末,国际新闻的宣传特征才在表面上有所减弱。

总之,国际新闻是新闻学与国际传播的结合点,其重要特征表现为政治性和实用性。英国新闻界泰斗北岩勋爵曾任英国一战时期对德宣传总监。传播学的创始人拉斯韦尔早在1927年就出版了《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一书。早在1931年出版的关于国际传播的两本书《国际传播:美国的态度(Calrk,Keith,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theAmericanAttitude,NY1931)、《国际传播:语言问题论文集》(HerbertNShelton,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ASymposiumontheLanguageProblem,London1931),也都涉及对外宣传问题。于1984年出版了第一部中文《国际传播》专著的台湾学者李瞻本人也是一个新闻史学家。由于国际新闻只是新闻中的一个现象,对外宣传是一个实际操作问题,加之新闻学本身又是一个实用性的学科,所以在新闻学的论著中,鲜有详论国际传播者,有的也只是强调其宣传功能。所以从新闻学演化而来的国际传播研究,其侧重点主要在“术”的研究,即宣传技巧、效果以及对策研究。但是按现在我国的学科分类,国际传播要在新闻学和大众文化事业中去查找,这虽能表明国际传播与新闻学的渊源关系,但严格说来这种学科界定并不科学,也不太符合现实需要。

国际传播的来源之三是国际关系学。国际关系学最早就是国际政治学。一战以后政治学由传统的历史比较分析转向现实主义政治,于是国际政治学逐步转化为国际关系学。20年代后,现实主义政治学占据了主流。二战后,行为主义政治学开始滥觞,国际关系学也在这个过程中发展起来了。国际关系学包括国际关系史、国际关系现状及控制、国际关系理论等几个方面。国际关系学是一门“能够帮助人们理解、预见、评价乃至控制国家间关系和国际现状”的学科。⑦它包含两个研究层面,一是双边和多边层面的国际关系,二是宏观国际关系体系。国际关系学关注的主要内容包括:国家作为国际基本行为体的利益、力量、外交战略,国际间的竞争与合作,国际关系的体系与结构、动力与控制及演变和预测等。国际传播在国际关系的微观和宏观层面都是重要因素。西方国际关系学者是在60、70年代开始从国际关系角度进入国际传播领域的。这一时期行为主义在国际关系学中占据了主流地位。行为主义试图从可观测、可控制的国家行为出发,建立一种“精确”和“科学”的国际关系学。创造了国际关系学分析模型的美国学者卡尔·多伊奇,在60年代出版的一系列著作中,建立了国家外交决策系统和国际一体化的控制系统,其中大众传媒和民间舆论传播的通讯交换和控制在这一模型中占据重要地位。罗伯特·诺斯则在国家间信息传递的媒介模型之上建立了内容分析和决策心理分析理论(ContemporaryPoliticalAnalysis,1967)。所谓内容分析是总体分析,就是通过对大量的国际信息进行数据化处理和分析,直观地把握国际体系;所谓决策心理分析则是个体分析。理查德·梅里特着重在国际传播的过程和内容方面做文章,建立了包括政府行为体、非政府行为体和文化交流在内的国际传播三元交叉模型(CommunicationinInternationalPolitics,1972)。⑧后来,一些学者进行了不少媒体与外交、舆论与对外关系的专题研究,创立了“公共外交”(PublicDiplomacy)研究领域。当然还有一些学者试图从大众传播和国际关系这两个不同的学科角度来搭建相互关系(如台湾学者周莉音《国际关系中国际传播之角色》,黎明文化公司1985),但总有些缺乏深度、缺乏理论贯通性的感觉。在近年来从国际关系学角度进行的国际传播的研究中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在国家行为个体、国家力量及力量显示方面,有人认为传统的国家力量研究,其定量分析仅仅集中在基本实体、经济能力、军事实力和贯彻目标的意志力几个方面是不够的;应该而且必须加上国家的信息能力,包括信息的收集、整理、扩散及控制,因为信息能力也是一种重要的国家力量。二是在国际关系整体及全球化问题方面,有人认为必须加入国际传播因素。在当代的国际关系体系中,如果缺乏国际传播体系,那是非常不完整的,因为国际传播体系也是国际关系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从国际关系角度出发研究国际传播,能为我们从理论和实际、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理解国际传播提供不少有益的帮助。

从以上国际传播的3个学科来源看,国际传播是一个交叉性的学科,它与上述3个学科都有渊源关系,又不完全直属于其中任何一个。其多学科性、交叉性恰恰符合当代社会科学综合化与学科分化的一般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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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深化国际传播研究的思考

对于深入推进国际传播学的研究,我们认为至少有4个方面的工作要做:国际传播的本体论研究、国际传播史的研究、国际传播“术”(技巧)的研究及国际传播学科体系的理论研究。

国际传播本体论要解决国际传播是什么的问题,也就是国际传播的定义问题。我们可以说传播学研究“社会信息的传递和信息系统的运行”,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地说国际传播研究“国际间社会信息的传递和系统运行”?我们可以说新闻学研究“对新近变动事实的传播”,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地说,国际传播是“对新近变动的国际事实的传播”,或者说是“对新近变动的事实的跨国传播”?我们可以说国际关系学是研究“国际关系体系的运行和演变规律”,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地说国际传播是研究“国际传播体系的运行和演变规律”?应该说上述说法都有道理,但未必全面准确地反映了现实。

在传播学的体系建立过程中,美国学者拉斯韦尔提出的5个W的体系模式很有创建性,为传播学界所广泛接受。但实际上国际传播在每个W的具体定位上都存在分歧。如在传播者方面,有人认为应该主要是指国家或国家的组织,有人认为还应包括国际组织、跨国公司和有影响力的个人,还有像梅里特,则提出了三元模式。在传播内容方面,有人认为主要是指国际新闻的传播,有人提出政治、经济和文化信息的三分法,还有人则认为应该包括一切信息。在传播工具或渠道方面,有人认为主要是指大众媒介,而且重点是电子媒介;有人则认为应包括人际交流的一切方式。在传播受众方面与在传播者方面存在的问题一样,有人认为应该有特定的传播对象;有人则认为凡是面向国际社会的传播都是国际传播;而所谓国际社会,就是没有国界的社会。与上述诸方面相比,可以说国际传播在效果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最多,而且效果研究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但是,同样在这一方面,“公共领域”理论、制码解码理论、“议程”设置理论、“文化霸权”理论都在大行其道。很明显,只有对上述的分歧和争论进行梳理和明确化,才能建立对国际传播的本体论认识。

国际传播史是对国际传播进行深入研究的重要基础。史学的最大特点就是其综合性。恩格斯说过,我们只知道一门科学,这就是历史学。一切现代社会科学都是从历史学中分离出来的,一切现代学科的建立都离不开对该学科所探讨的社会现象的历史考察。对国际传播的历史考察也是我们必须做的工作。而这方面的研究也存在明显的缺陷。例如关于国际传播的起源,有人从国际关系学角度出发,认为国际传播始于16、17世纪近代国家的出现和国际关系的起源,这种说法忽略了传播业的内在发展。有人从媒介发展的角度看,认为国际传播源于1835年哈瓦斯通讯社的成立和电报的出现(李瞻《国际传播》1984,福特纳《国际传播:全球都市的历史、冲突与控制》2000),这种说法又忽略了在此之前报刊的作用。还有人则从国际政治角度考察,认为国际传播发轫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各国的战时宣传,这种看法显然比较狭窄。在众多新闻史著作中,有关国际新闻史和国际传播史的研究不受重视,往往被挤在对外宣传的角落。实际上,考查国际传播史的起源与发展应考虑其本身内在的规律,并应综合社会相关因素进行综合研究。

国际传播技巧主要研究国际传播现状和对策论方面的问题,也是国际传播学深入研究的重要内容,应该包括世界传播体系的框架及运行机制、国外重要媒体介绍、媒体信息的分类及量化、舆情分析模式、媒介事件与报道技巧、传播者形象与传播效果、国际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内容。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一方面更需要重视的是观念的变化,应从政治宣传的角度转换到报道和经营的角度,注重对象研究,收听率、收视率的研究。再好的宣传没有听众和观众只能是空谈。目前世界信息秩序不均等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对发展中国家来说,除了经济技术原因外,经营方式和观念的落后恐后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

最后,建立国际传播学的理论框架是一项不断带有总结性意味的工作,也是国际传播能否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分支学科或问题研究而生存发展的关键。它所包括的内容至少有对国际传播的本体认识、研究对象和目的、带有理论抽象性的国际传播史和现状分析、国际传播各种理论介绍、国际传播体系的运行及控制、国际传播技巧概述以及国际传播的未来发展等等。只有搭建起科学的理论框架,国际传播学才能真正建立起自己的研究平台,从而在众多的分支学科中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注释:

①80年代涉及国际传播的书目原文:

1)Baskin,OtisW,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inOrganizations,Calif1980

2)Stevenson,Robert,ForeignNewsandNewWorldInformationOrderlowaStateUnivPr1984

3)(Mowlana,Hamid,GlobalinformationandWorldCommunication:NewFrontiersinInternationalRelationsNY1986)

4)Fenby,Tonathan,TheIntermationalNewsServices:aTwentiethCentury,NY1986

5)Bamouw,Erik,InternationalEncyclopediaofCommunicationsNY1989

90年代以后研究著作原文:

1)Matin,LesieJohn,CurrentLssuesin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NY1990

2)Merrill,JohnCalhoun,GlobalJoumalism:Journeyof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NY1991

3)GarnhamNicholas,CapitalismandCommunication:GlobalCultureandtheEconomicsofInformationLondon1990

4)HerbertISchiller,BeyondNationalSovereignty: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inthe1990sNJ1993

5)AliMohammadi,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andGlobalization:AcriticalIntroduction,London1997

②洛特非·马赫兹:《世界传播概览—媒体与新技术的挑战》,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99年,第97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4卷,第477页。

④⑤转引自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237页,第238页。

⑥国际新闻在新闻中的比重问题,是一个需要进行实证性研究的问题。在早期的报刊中,其比例无疑是很高的,例如英国第一份日报《每日新闻》,其创刊号的声明就明确指出该报是以翻译荷文、法文消息为主,“迅速、正确而公正地报道国外新闻”(见郑超然等《外国新闻传播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63页)。中国最早的报刊也是以国际新闻为主,有的就以《各国消息》为报名(见白润生《中国新闻通史纲要》,新华出版社1998年,第26-30页)。

进入20世纪80年代,美国的重要报刊《时代》周刊、《新闻周刊》、《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中用于国外新闻报道的页数,占其总数的22-24%。(见威廉·哈森《世界新闻多棱镜》,新华出版社2000年,第77-78页)。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3篇

[摘要]:本文以国外传播理论教材的译介作为视角,考察了欧美传播理论话语在 中国 的诠释和变异,研究了西方客观经验主义的大众传播理论如何被潜移默化地等同于传播学的过程,同时以《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为例,对我国目前传播学的教学与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进行了探讨,提出应该进一步开阔视野、注重研究范式、重新思考传播理论的教学与应用。

陈丹青的《退步集》中用了一幅赵卫东拍摄的肖像照:一个穿着皱巴巴不合体西装的 农村 青年站在土墙边,正凝视着镜头,墙上挂着一张刘德华八十年代拍摄的海报。精彩的是下边的评注:“他所仿效的不是真的香港人或西方人,而是本村第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1]沃尔特•李普曼生造了“假(拟态)环境”(psedo-enviroment)这个概念,追溯这种被中介的经验的来源。这是自信能够判断真假的传统经验主义者的见解,但从现象学的和诠释学的角度来看,其实这种经验并不假,它们同样也是社会实在的重要组成部分。换个角度来看,它们就是中国特色,或者是“自主创新”。

中国传播学的教学与研究也也是在这种想像中起步的。按照吉登斯的说法,社会理论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双重诠释”(double-hermeneutic)[2],社会理论会被行动者用来反作用于社会(比如“主权”概念的效应),我们所研究的个体有能动性,他们会根据理论作出改变。被中介的传播学也对当今中国社会方方面面产生了冲击,不论是政府还是个人,都开始运用这种被中介的传播学考虑和处理问题(比如我们的政府发言人制度和最近通过的应急预案),“大众传播”“媒体”等成为流行词汇。133229.coM被中介的传播学与社会实际相结合,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管理社会信息的行动。问题变得越加复杂:传播学在中国学界的诠释是第一层中介,社会行动者从学界那里获得的对传播学的理解是第二层中介,具体到中国具体国情下的操作是第三层中介,最后,对使用经验的感知才能成为“传播学”在中国应用的社会实在。

“传播学”翻译中的断裂

要理解传播学在中国或者中国的传播学,我们要从理解传播学在中国的译介开始。库恩主义认为,教材是一个范式确立的重要标志[3],因此,考察教材的移译是研究此问题的捷径之一。

首先不能不提到施拉姆著、余也鲁译述的《传学概论:传媒、信息与人》(1978)。余也鲁是施拉姆的弟子,他对许多概念的翻译对后来者的解释影响深远。比如此书的 英文 名为“men, message and media: a look at human communication”(1973),余也鲁先生它译成了“传学概论”,“传播”成为了“学”。虽然早在20世纪50年代即有学者开始介绍传播学,[4]但是直到 1982年北京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后,“传播学”这一命名才算是正式合法地进入大陆语言系统。1983年由原中国社会 科学 院新闻研究所世界新闻研究室组织编写的《传播学(简介)》(人民日报出版社)小册子中明确使用了“传播学”这个概念。1985年陈韵昭在翻译werner j. severn和james w. tankard, jr.所著的“communication theories: origins, methods and uses in the mass media”时,将其名译为《传播学的起源、研究与应用》(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施拉姆上书的新版“men, women, messages and media: understanding human communication”(1982,加上了另一作者william e. porter)再次被译为中文,但这次英文名称有所变化,女性主义的影响微妙地显示在标题中,但是中文却是波澜不惊的《传播学概论》。

在看似一致的译名背后,是中介与诠释过程中的变异。首先,“传播理论”和“传播学”被划上了等号。上面提及的施拉姆的书是一本普及介绍传播研究的入门书,以理论为主,几乎没有涉及应用层面,甚至未提及研究方法。而severn和tankard, jr.的书名则明确说明了该书的主要内容为理论。

其次,大众传播理论与传播理论被划上了等号。虽然施拉姆在论述传播符号时涉及到了人际传播的内容,但是该书大部分谈的是大众传播。由郭镇之主译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第4版2000年由华夏出版社出版,虽然书名改回了《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但是原文中“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被省略为“应用”。

第三,(以美国为主的)传播实证研究和传播研究被划上了等号。近年来虽然传播批判学派的译介逐渐增加,但从教材上来看,仍是实证研究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也和其他研究范式缺乏内部规范,无法形成自己的标准教材有关,比如洛厄里和德弗勒就曾用讽刺地语气说:“选择文化批判观点的研究者所取得的成绩还远远谈不上明晰。要文化批判学者们以本书这种叙述方式来 总结 其观点或许还为时尚早。”[5]但是,标准化也许并不是我们对“文化批判”理论的期待,我们更期待的是灵活而深刻的见解和获得另一种选择。此外,像符号学、修辞学、文化研究、质化的实证研究引介,传播研究领域做得仍然不够。

当然,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也有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此外,从个人层面来讲,学术的兴趣和选择的自由 自然 无可厚非,但是传播学教材的译介与创作整体的同质化现象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从大众传播理论到“传播学”的中介转换,使在国外原本松散模糊的传播研究被限制和规定(discipline)在一个较狭窄的区域内,在中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具有明确研究对象与统一性的学科(discipline)。[6]

语言的背后是世界观,就像梁漱溟提到中国人对西方“自由”“民主”概念的翻译一样,用旧的语言去想像一个汉语中本不具有的观念,往往意味着长期的误读。[7]用“传播学”这样一个概念来指代关于大众传播的客观经验主义的理论,就像用“传播”来翻译“communication”[8]、“群众思想 交通 ”来理解“大众传播”[9]、用“公众通讯工具”“宣传工具”来理解“传播媒体”[10]、用“舆论”来代替“民意”[11]一样,令我们的思维过程出现一些觉察不到的偏执和盲点。比如,因为成为了和新闻学(理论)一样的“学”[12],所以传播学在中国变成了纯理论,虽然我们撷取了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但是却弱化了其实证主义的特征,研究方法被忽视,只留下一些脱离具体环境的理论空壳,成为摆设,或被削足适履地论证一些与之缺乏必然联系的结论;[13]另一方面,传播学作为既有的新闻学的补充与对立面,形成了一系列二元对立,比如本土的-西方的对立,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对立,实用-虚文的对立,有明确就业方向的-没有明确就业方向的对立……这些刻板印象把传播学放在了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位置,也赋予了新闻学某些可疑的特征,这既不利于传播学的 发展 ,同时也不利于新闻学的发展。

除了对概念的诠释与中介外,国外(主要是美国)传播理论教材的引进也反映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独特诠释,同时也影响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接下来就具体结合我国传播理论教材的译介和这本《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谈谈它们带来的启示。

传播理论教材移译中的盲点

就笔者接触到的有限的以“传播理论”为名教材来看,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 论文 的选集或文摘(reader),比如james curran和michael gurevitch编的《大众媒体与社会》(mass media and society)、jennings bryant和 dolf zillmann主编的《媒体效果:理论和研究的进展》(media effects : advances in theory and research )、oliver boyd-barrett和chris newbold主编的《媒体研究的进路》(approaches to media : a reader)。第一本有 台湾 译本,最后一本有大陆译本,第二本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种教材单篇文章字数较少,角度多元,适合教学,但由于作者和文本来源不同,体例与思路难免不统一,缺乏理论体系。

另一类是自成成体系的传播理论教材,数量较多。从内容上来看,又可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大众传播理论教材,比如施拉姆的《传播学概论》、melvin l. defleur和和sandra ball-rokeach的《大众传播学诸论》(theories of mass communication,台湾译为《大众传播学理论》),还有前面提到曾译过两个版本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起源、方法及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还有出了5版的dennis mcquail的《麦奎尔的大众传播理论》(mcquail’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类教材引进得较早,虽然近年来,组织传播、跨文化传播的教材的译介开始起步,但大众传播理论一直是我国传播学研究与教学的主要 参考 材料。

第二类是传播理论教材,例如stephen w. 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theories of human communication)和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a first look at communication theory),这类教材的编写者多来自人际传播或群体(组织)传播的领域。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2003年已经出到第7版,在短短几年内,也已经有了两个中文译本,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我国大众传播理论教材一统天下的格局。该书视野广阔,理论性强,论述深入,让大家看到了不少“新鲜”的理论。但是由于是研究生用教材,如果缺乏一定知识储备,难以全面理解。此外,该书重视梳理理论间的关系,而对单个理论的介绍则显得简略,例证也较少,对于本科生来说稍难了一些。相比之下,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则专为本科生准备,该书把传播理论分为7个传统(控制论、修辞学、符号学、社会文化、批判理论、现象学)、4个部分(人际传播、群体和公众传播、大众传播、跨文化传播),每个理论一章,介绍了31个理论。该书通俗易懂,个性化的论述风趣幽默,覆盖面广,从1991年问世到2000年已经出到第4版。现在手边这本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14]借鉴了《初识传播理论》的体例,精选出了25个理论,分成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众传播(修辞学)、大众传播和跨文化传播五类加以详细介绍。该书深入浅出,单个理论的论述比前书更为详细全面,同时注重应用,实例丰富,2000年问世后又于2004年又出版了第2版,是一本适合本科学生全面了解传播理论的入门教材。

第三类是选取一个独特角度论述传播理论的教材,这类书不像前两种追求面面俱到,而注重某个问题的阐述。具有代表性的如shearon a. lowery和melvin l. defleur的《大众传播效果研究的里程碑》、james a. anderson的《传播理论:认识论的基础》(communication theory: epistemiological foundations)。前者史论结合,以案例研究的形式介绍了美国传播实证主义效果研究领域的14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经典研究,让学生在扼要的 文献 回顾和社会环境的描述中体验实证主义效果研究的精神和特征,此书已经由我及几位同事翻译成中文,同时也有原版的影印本可以对照学习。后一本书主要以研究生为对象,作者的目的是要打破一般传播理论教材的那种天启式的权威论述,以后 现代 解构主义的姿态,打破禁忌,解剖各种研究传统背后的本体论、认识论(包括方法论)、价值论和实践论,把学术研究(或者布迪厄所说的“学术场”)变成研究客体,让不同研究传统的学生能够平等地认识和比较各种研究方法的长短,宽容地对待不同的研究传统。可以说这是一本传播理论的元理论研究。此外,charles r. wright所写的《大众传播:社会学视角》(mass communication: a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虽然出版时间略显早了一些,但是从传播研究案例的角度来剖析传播理论的应用是该书的独到之处。

以上的总结虽然很不全面,但是从中也能大致看出,我们的教材引进主要侧重于大众传播理论,对传播研究的其他领域(特别是人际传播、修辞学等)介绍得还不够;泛泛的概论介绍偏多,而具有一定深度的理论考察还比较少;此外,在理论范式的介绍方面也还不够开放,仍是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我们对实证研究的引进已经足够了,

《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的启示

上述问题是一个大话题,应该留给所有研究者来共同回答。这里仅以笔者刚刚翻译完成的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为例,谈谈它对我们传播理论教学与研究的一些启示。

该书最大的特点是对众多传播语境一视同仁。由于 中国 的传播学被设置在新闻学院下面,所以对大众传播比较关注,而对人际传播、群体传播这些在 现代 生活中十分重要的领域,我们虽然很早就提到,但是真正高质量地引介与研究却很少。这与我国特殊的学科设置有着极大关系,像修辞学研究完全交给了中文专业。从本书所介绍的一些修辞理论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传播学者应该关注的重要领域,可能由于它是从传统的语言专业分离出来的,人文气息较浓,同时又因为我们只注重大众传播,所以除了中国社会 科学 出版社曾经编译过两本修辞学的选集外,我国传播研究界很少有人关注它。其实从后现代主义修辞学的观点来看,随着现代的大部分社会现象变成符号现象,修辞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学科之一。另外,本书对跨文化传播几个理论的介绍也给我们一定启示。目前的研究对跨文化存在着一定的误解,其实跨文化并不一定意味着跨越国家疆界,在一个多元化国际化的世界里,身边就存在着众多跨文化传播现象。文化的区隔无处不在,即使是在最偏僻的乡村,跨文化传播也一直存在,在许多人类学田野调查中都可以看见这样的例子。比如在一本讲述农民上访的《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里就可以发现,一般农民和上访精英们的交流就是跨文化传播,特别是妇女,她们对事个事件基本处于失语状态,无法用自己的经验建立起完整的叙事,被问起时只会笑着说“不知道”、“说不清”,或者只能以“琐碎”的情节片断来诠释这个事件,就在一个小小的偏僻乡村内部就存在如此大的文化差异,更何况全球化、社会分层更明显的城市。[15]而目前我们的跨文化传播研究主要还集中在分析《纽约时报》和《人民日报》对国家领导人出访和重大外交事件报道的差异,以此论证中美具有不同的制度和文化,这实在是片面地理解了“跨文化”的内涵。

其次是对理论研究范式的强调。学术场也是一个众多范式竞争的场所,没有任何一个理论享有至高无上的裁判权。每个范式具有不同的前提假设,作为禁忌,它们很少被拿出来被平心静气地解剖,一般以中世纪行会式的言传身教的方式加以模仿和传承,但是随着科学 哲学 和后现代主义的兴起及引起的论争(比如索卡尔事件),理论和科学的元理论逐渐引起人们重视。本书在这方面做了较为清晰简洁地介绍,特别是对每个理论的前提假设都做了详细地解析。当然,尊重各种理论范式并不意味着相对主义,它只是提醒我们,理论与方法不是避难所,理论的使用者要承担起责任。

不同的范式间百家争鸣,但是每一个研究范式内部却有着一以贯之的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和实践论,在进行理论研究时要讲求逻辑一致。有时不同范式表面上谈的是同一现象,而其后的这些基本逻辑则完全不同,如果无视范式的差异,就会得出一些不尽情理的结论。比如有的人用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 工业 ”概念来指导媒介产业化,把议程设置理论等同于舆论引导;甚至有一位新闻学教授在一本批判美国新闻界(其中也包括对美国政府操控新闻的批判)的传播名著的前言中,竟然号召我们从该书中学习美国政府控制新闻的手法,不知这位美国学者对中国同行的这种“过度诠释”作何感想?

再次,本书也给我们的传播理论的教学提出了一些思考:比如,本科阶段的传播理论是介绍一些被划定为“传播学”的基本内容还是全面深入地引导学生进入传播研究的前沿课题;是侧重理论的实际应用能力的培养还是注重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新闻传播学院的本科教学以大众传播理论为主还是各领域平分秋色……当然这些问题不只是 教育 本身的问题,还和中国的人才需求、学科管理制度等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从此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并没有因为是本科教材而画地为牢,在他们的召唤下,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马克思、巴赫金、米德、葛兰西到当代的肯尼斯•博克、库恩、吉登斯、吉尔兹、霍尔这些大牌学术明星们悉数登场,问题不在于所讲的内容是否过于“理论化”,而在于如何恰当地使这些理论变得容易理解。正如作者一直在书中强调的,理论和理论化的思维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传播理论的教学者也要注意这些“高深的”的传播理论在自己身上产生的“第三人效果”。马克思主义理论远比大多数传播理论高深得多,它的教学早在中学就开始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中国的学生总觉得传播理论不够“高深”)。思想活跃的学子们希望听到最新的理论,理解身边光怪陆离的现象,知道那些在大众报刊中被频频提起的学者的姓名和理论倒底是什么。武断地说,大多在新闻传播实务课堂上讲的内容也都是理论——这一点只消从学生实习或工作后的巨大变化上就能证明。这里不是说我们的业务教学不过关,而是任何职业教育都不能完全模拟复杂的社会环境——因此把传播理论“神圣化”(同时也是变成无用的摆设)并和其他业务课程割裂开都是对传播理论的误解。

此外,《传播理论导引:理论与应用》在传播理论应用方面也给我们以启示。书中的大量案例与理论应用告诉我们:理论和每个人息息相关,如何理解自我、如何理解和处理与他人的关系,如何理解和处理自己在群体、组织中的身份、角色,如何行动,如何与他人(包括其他共文化的人)沟通等都离不开传播理论,传播理论不是只供 政治 、 经济 和文化精英使用的工具,每个人都应该自觉地成为传播理论的出色使用者。当然,作者也一再提醒我们,传播的阴暗面也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最后,本书的特色和长处,同时也是它的不足,由于涉及领域较多,挂一漏万,难免顾此失彼,比如议程设置理论不知何故没有选入,[16]批判的和诠释学范式的理论比例仍然偏少,不过好在这方面的理论现在市面上译介也不少,学习者可以找来作为补充。同时要说明的是,这是一本美国人写给美国大学生看的书(比如里面举的例子绝大部分来自美国),虽然美国的文化具有多样性,但是毕竟也有其特殊的一面。我们应该有人类学研究者的那种解释意识,不是学习理论本身,而是学习如何用理论解释现实的思路与方法。英国学者约翰•伯格也以桑德照片中农夫身上不合体的西装为由头说过更意味深长的话:劳动阶层在着装上对统治阶层的模仿,正体现着统治者的霸权,农夫们自以为穿上西装后提升了自己的地位,殊不知这种按照坐着的权势阶层设计的服装就像一个圈套,正暴露了他们劳动者的体型与低下的地位。所以按照想像使用的西装,穿上去怎么也不如在上等人身上看着顺眼。好在他文章的结尾还算乐观:这些农夫在到达舞会现场,在喝了一瓶啤酒、欣赏女人之后,他们也许会脱下外套,拿掉领带,或许只戴着帽子跳舞,跳到天亮或工作之前。[17]

[注释]

[1]陈丹青:《退步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39页。

[2]安东尼•吉登斯:《社会的构成》,李康、李孟译,王铭铭校,三联书店,1998年。

[3]托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金吾伦、胡新和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4篇

[摘要]:本文以国外传播理论教材的译介作为视角,考察了欧美传播理论话语在 中国 的诠释和变异,研究了西方客观经验主义的大众传播理论如何被潜移默化地等同于传播学的过程,同时以《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为例,对我国目前传播学的教学与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进行了探讨,提出应该进一步开阔视野、注重研究范式、重新思考传播理论的教学与应用。

陈丹青的《退步集》中用了一幅赵卫东拍摄的肖像照:一个穿着皱巴巴不合体西装的 农村 青年站在土墙边,正凝视着镜头,墙上挂着一张刘德华八十年代拍摄的海报。精彩的是下边的评注:“他所仿效的不是真的香港人或西方人,而是本村第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1]沃尔特•李普曼生造了“假(拟态)环境”(psedo-enviroment)这个概念,追溯这种被中介的经验的来源。这是自信能够判断真假的传统经验主义者的见解,但从现象学的和诠释学的角度来看,其实这种经验并不假,它们同样也是社会实在的重要组成部分。换个角度来看,它们就是中国特色,或者是“自主创新”。

中国传播学的教学与研究也也是在这种想像中起步的。按照吉登斯的说法,社会理论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双重诠释”(double-hermeneutic)[2],社会理论会被行动者用来反作用于社会(比如“”概念的效应),我们所研究的个体有能动性,他们会根据理论作出改变。被中介的传播学也对当今中国社会方方面面产生了冲击,不论是政府还是个人,都开始运用这种被中介的传播学考虑和处理问题(比如我们的政府发言人制度和最近通过的应急预案),“大众传播”“媒体”等成为流行词汇。被中介的传播学与社会实际相结合,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管理社会信息的行动。问题变得越加复杂:传播学在中国学界的诠释是第一层中介,社会行动者从学界那里获得的对传播学的理解是第二层中介,具体到中国具体国情下的操作是第三层中介,最后,对使用经验的感知才能成为“传播学”在中国应用的社会实在。

“传播学”翻译中的断裂

要理解传播学在中国或者中国的传播学,我们要从理解传播学在中国的译介开始。库恩主义认为,教材是一个范式确立的重要标志[3],因此,考察教材的移译是研究此问题的捷径之一。

首先不能不提到施拉姆著、余也鲁译述的《传学概论:传媒、信息与人》(1978)。余也鲁是施拉姆的弟子,他对许多概念的翻译对后来者的解释影响深远。比如此书的 英文 名为“men, message and media: a look at human communication”(1973),余也鲁先生它译成了“传学概论”,“传播”成为了“学”。虽然早在20世纪50年代即有学者开始介绍传播学,[4]但是直到 1982年北京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后,“传播学”这一命名才算是正式合法地进入大陆语言系统。1983年由原中国社会 科学 院新闻研究所世界新闻研究室组织编写的《传播学(简介)》(人民日报出版社)小册子中明确使用了“传播学”这个概念。1985年陈韵昭在翻译werner j. severn和james w. tankard, jr.所著的“communication theories: origins, methods and uses in the mass media”时,将其名译为《传播学的起源、研究与应用》(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施拉姆上书的新版“men, women, messages and media: understanding human communication”(1982,加上了另一作者william e. porter)再次被译为中文,但这次英文名称有所变化,女性主义的影响微妙地显示在标题中,但是中文却是波澜不惊的《传播学概论》。

在看似一致的译名背后,是中介与诠释过程中的变异。首先,“传播理论”和“传播学”被划上了等号。上面提及的施拉姆的书是一本普及介绍传播研究的入门书,以理论为主,几乎没有涉及应用层面,甚至未提及研究方法。而severn和tankard, jr.的书名则明确说明了该书的主要内容为理论。

其次,大众传播理论与传播理论被划上了等号。虽然施拉姆在论述传播符号时涉及到了人际传播的内容,但是该书大部分谈的是大众传播。由郭镇之主译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第4版2000年由华夏出版社出版,虽然书名改回了《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但是原文中“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被省略为“应用”。

第三,(以美国为主的)传播实证研究和传播研究被划上了等号。近年来虽然传播批判学派的译介逐渐增加,但从教材上来看,仍是实证研究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也和其他研究范式缺乏内部规范,无法形成自己的标准教材有关,比如洛厄里和德弗勒就曾用讽刺地语气说:“选择文化批判观点的研究者所取得的成绩还远远谈不上明晰。要文化批判学者们以本书这种叙述方式来 总结 其观点或许还为时尚早。”[5]但是,标准化也许并不是我们对“文化批判”理论的期待,我们更期待的是灵活而深刻的见解和获得另一种选择。此外,像符号学、修辞学、文化研究、质化的实证研究引介,传播研究领域做得仍然不够。

当然,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也有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此外,从个人层面来讲,学术的兴趣和选择的自由 自然 无可厚非,但是传播学教材的译介与创作整体的同质化现象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从大众传播理论到“传播学”的中介转换,使在国外原本松散模糊的传播研究被限制和规定(discipline)在一个较狭窄的区域内,在中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具有明确研究对象与统一性的学科(discipline)。[6]

语言的背后是世界观,就像梁漱溟提到中国人对西方“自由”“民主”概念的翻译一样,用旧的语言去想像一个汉语中本不具有的观念,往往意味着长期的误读。[7]用“传播学”这样一个概念来指代关于大众传播的客观经验主义的理论,就像用“传播”来翻译“communication”[8]、“群众思想 交通 ”来理解“大众传播”[9]、用“公众通讯工具”“宣传工具”来理解“传播媒体”[10]、用“舆论”来代替“民意”[11]一样,令我们的思维过程出现一些觉察不到的偏执和盲点。比如,因为成为了和新闻学(理论)一样的“学”[12],所以传播学在中国变成了纯理论,虽然我们撷取了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但是却弱化了其实证主义的特征,研究方法被忽视,只留下一些脱离具体环境的理论空壳,成为摆设,或被削足适履地论证一些与之缺乏必然联系的结论;[13]另一方面,传播学作为既有的新闻学的补充与对立面,形成了一系列二元对立,比如本土的-西方的对立,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对立,实用-虚文的对立,有明确就业方向的-没有明确就业方向的对立……这些刻板印象把传播学放在了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位置,也赋予了新闻学某些可疑的特征,这既不利于传播学的 发展 ,同时也不利于新闻学的发展。

除了对概念的诠释与中介外,国外(主要是美国)传播理论教材的引进也反映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独特诠释,同时也影响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接下来就具体结合我国传播理论教材的译介和这本《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谈谈它们带来的启示。

传播理论教材移译中的盲点

就笔者接触到的有限的以“传播理论”为名教材来看,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 论文 的选集或文摘(reader),比如james curran和michael gurevitch编的《大众媒体与社会》(mass media and society)、jennings bryant和 dolf zillmann主编的《媒体效果:理论和研究的进展》(media effects : advances in theory and research )、oliver boyd-barrett和chris newbold主编的《媒体研究的进路》(approaches to media : a reader)。第一本有 台湾 译本,最后一本有大陆译本,第二本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种教材单篇文章字数较少,角度多元,适合教学,但由于作者和文本来源不同,体例与思路难免不统一,缺乏理论体系。

另一类是自成成体系的传播理论教材,数量较多。从内容上来看,又可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大众传播理论教材,比如施拉姆的《传播学概论》、melvin l. defleur和和sandra ball-rokeach的《大众传播学诸论》(theories of mass communication,台湾译为《大众传播学理论》),还有前面提到曾译过两个版本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起源、方法及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还有出了5版的dennis mcquail的《麦奎尔的大众传播理论》(mcquail’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类教材引进得较早,虽然近年来,组织传播、跨文化传播的教材的译介开始起步,但大众传播理论一直是我国传播学研究与教学的主要 参考 材料。

第二类是传播理论教材,例如stephen w. 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theories of human communication)和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a first look at communication theory),这类教材的编写者多来自人际传播或群体(组织)传播的领域。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2003年已经出到第7版,在短短几年内,也已经有了两个中文译本,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我国大众传播理论教材一统天下的格局。该书视野广阔,理论性强,论述深入,让大家看到了不少“新鲜”的理论。但是由于是研究生用教材,如果缺乏一定知识储备,难以全面理解。此外,该书重视梳理理论间的关系,而对单个理论的介绍则显得简略,例证也较少,对于本科生来说稍难了一些。相比之下,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则专为本科生准备,该书把传播理论分为7个传统(控制论、修辞学、符号学、社会文化、批判理论、现象学)、4个部分(人际传播、群体和公众传播、大众传播、跨文化传播),每个理论一章,介绍了31个理论。该书通俗易懂,个性化的论述风趣幽默,覆盖面广,从1991年问世到2000年已经出到第4版。现在手边这本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14]借鉴了《初识传播理论》的体例,精选出了25个理论,分成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众传播(修辞学)、大众传播和跨文化传播五类加以详细介绍。该书深入浅出,单个理论的论述比前书更为详细全面,同时注重应用,实例丰富,2000年问世后又于2004年又出版了第2版,是一本适合本科学生全面了解传播理论的入门教材。

第三类是选取一个独特角度论述传播理论的教材,这类书不像前两种追求面面俱到,而注重某个问题的阐述。具有代表性的如shearon a. lowery和melvin l. defleur的《大众传播效果研究的里程碑》、james a. anderson的《传播理论:认识论的基础》(communication theory: epistemiological foundations)。前者史论结合,以案例研究的形式介绍了美国传播实证主义效果研究领域的14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经典研究,让学生在扼要的 文献 回顾和社会环境的描述中体验实证主义效果研究的精神和特征,此书已经由我及几位同事翻译成中文,同时也有原版的影印本可以对照学习。后一本书主要以研究生为对象,作者的目的是要打破一般传播理论教材的那种天启式的权威论述,以后 现代 解构主义的姿态,打破禁忌,解剖各种研究传统背后的本体论、认识论(包括方法论)、价值论和实践论,把学术研究(或者布迪厄所说的“学术场”)变成研究客体,让不同研究传统的学生能够平等地认识和比较各种研究方法的长短,宽容地对待不同的研究传统。可以说这是一本传播理论的元理论研究。此外,charles r. wright所写的《大众传播:社会学视角》(mass communication: a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虽然出版时间略显早了一些,但是从传播研究案例的角度来剖析传播理论的应用是该书的独到之处。

以上的总结虽然很不全面,但是从中也能大致看出,我们的教材引进主要侧重于大众传播理论,对传播研究的其他领域(特别是人际传播、修辞学等)介绍得还不够;泛泛的概论介绍偏多,而具有一定深度的理论考察还比较少;此外,在理论范式的介绍方面也还不够开放,仍是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我们对实证研究的引进已经足够了,

《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的启示

上述问题是一个大话题,应该留给所有研究者来共同回答。这里仅以笔者刚刚翻译完成的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为例,谈谈它对我们传播理论教学与研究的一些启示。

该书最大的特点是对众多传播语境一视同仁。由于 中国 的传播学被设置在新闻学院下面,所以对大众传播比较关注,而对人际传播、群体传播这些在 现代 生活中十分重要的领域,我们虽然很早就提到,但是真正高质量地引介与研究却很少。这与我国特殊的学科设置有着极大关系,像修辞学研究完全交给了中文专业。从本书所介绍的一些修辞理论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传播学者应该关注的重要领域,可能由于它是从传统的语言专业分离出来的,人文气息较浓,同时又因为我们只注重大众传播,所以除了中国社会 科学 出版社曾经编译过两本修辞学的选集外,我国传播研究界很少有人关注它。其实从后现代主义修辞学的观点来看,随着现代的大部分社会现象变成符号现象,修辞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学科之一。另外,本书对跨文化传播几个理论的介绍也给我们一定启示。目前的研究对跨文化存在着一定的误解,其实跨文化并不一定意味着跨越国家疆界,在一个多元化国际化的世界里,身边就存在着众多跨文化传播现象。文化的区隔无处不在,即使是在最偏僻的乡村,跨文化传播也一直存在,在许多人类学田野调查中都可以看见这样的例子。比如在一本讲述农民上访的《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里就可以发现,一般农民和上访精英们的交流就是跨文化传播,特别是妇女,她们对事个事件基本处于失语状态,无法用自己的经验建立起完整的叙事,被问起时只会笑着说“不知道”、“说不清”,或者只能以“琐碎”的情节片断来诠释这个事件,就在一个小小的偏僻乡村内部就存在如此大的文化差异,更何况全球化、社会分层更明显的城市。[15]而目前我们的跨文化传播研究主要还集中在分析《纽约时报》和《人民日报》对国家领导人出访和重大外交事件报道的差异,以此论证中美具有不同的制度和文化,这实在是片面地理解了“跨文化”的内涵。

其次是对理论研究范式的强调。学术场也是一个众多范式竞争的场所,没有任何一个理论享有至高无上的裁判权。每个范式具有不同的前提假设,作为禁忌,它们很少被拿出来被平心静气地解剖,一般以中世纪行会式的言传身教的方式加以模仿和传承,但是随着科学 哲学 和后现代主义的兴起及引起的论争(比如索卡尔事件),理论和科学的元理论逐渐引起人们重视。本书在这方面做了较为清晰简洁地介绍,特别是对每个理论的前提假设都做了详细地解析。当然,尊重各种理论范式并不意味着相对主义,它只是提醒我们,理论与方法不是避难所,理论的使用者要承担起责任。

不同的范式间百家争鸣,但是每一个研究范式内部却有着一以贯之的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和实践论,在进行理论研究时要讲求逻辑一致。有时不同范式表面上谈的是同一现象,而其后的这些基本逻辑则完全不同,如果无视范式的差异,就会得出一些不尽情理的结论。比如有的人用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 工业 ”概念来指导媒介产业化,把议程设置理论等同于舆论引导;甚至有一位新闻学教授在一本批判美国新闻界(其中也包括对美国政府操控新闻的批判)的传播名著的前言中,竟然号召我们从该书中学习美国政府控制新闻的手法,不知这位美国学者对中国同行的这种“过度诠释”作何感想?

再次,本书也给我们的传播理论的教学提出了一些思考:比如,本科阶段的传播理论是介绍一些被划定为“传播学”的基本内容还是全面深入地引导学生进入传播研究的前沿课题;是侧重理论的实际应用能力的培养还是注重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新闻传播学院的本科教学以大众传播理论为主还是各领域平分秋色……当然这些问题不只是 教育 本身的问题,还和中国的人才需求、学科管理制度等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从此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并没有因为是本科教材而画地为牢,在他们的召唤下,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马克思、巴赫金、米德、葛兰西到当代的肯尼斯•博克、库恩、吉登斯、吉尔兹、霍尔这些大牌学术明星们悉数登场,问题不在于所讲的内容是否过于“理论化”,而在于如何恰当地使这些理论变得容易理解。正如作者一直在书中强调的,理论和理论化的思维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传播理论的教学者也要注意这些“高深的”的传播理论在自己身上产生的“第三人效果”。马克思主义理论远比大多数传播理论高深得多,它的教学早在中学就开始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中国的学生总觉得传播理论不够“高深”)。思想活跃的学子们希望听到最新的理论,理解身边光怪陆离的现象,知道那些在大众报刊中被频频提起的学者的姓名和理论倒底是什么。武断地说,大多在新闻传播实务课堂上讲的内容也都是理论——这一点只消从学生实习或工作后的巨大变化上就能证明。这里不是说我们的业务教学不过关,而是任何职业教育都不能完全模拟复杂的社会环境——因此把传播理论“神圣化”(同时也是变成无用的摆设)并和其他业务课程割裂开都是对传播理论的误解。

此外,《传播理论导引:理论与应用》在传播理论应用方面也给我们以启示。书中的大量案例与理论应用告诉我们:理论和每个人息息相关,如何理解自我、如何理解和处理与他人的关系,如何理解和处理自己在群体、组织中的身份、角色,如何行动,如何与他人(包括其他共文化的人)沟通等都离不开传播理论,传播理论不是只供 政治 、 经济 和文化精英使用的工具,每个人都应该自觉地成为传播理论的出色使用者。当然,作者也一再提醒我们,传播的阴暗面也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最后,本书的特色和长处,同时也是它的不足,由于涉及领域较多,挂一漏万,难免顾此失彼,比如议程设置理论不知何故没有选入,[16]批判的和诠释学范式的理论比例仍然偏少,不过好在这方面的理论现在市面上译介也不少,学习者可以找来作为补充。同时要说明的是,这是一本美国人写给美国大学生看的书(比如里面举的例子绝大部分来自美国),虽然美国的文化具有多样性,但是毕竟也有其特殊的一面。我们应该有人类学研究者的那种解释意识,不是学习理论本身,而是学习如何用理论解释现实的思路与方法。英国学者约翰•伯格也以桑德照片中农夫身上不合体的西装为由头说过更意味深长的话:劳动阶层在着装上对统治阶层的模仿,正体现着统治者的霸权,农夫们自以为穿上西装后提升了自己的地位,殊不知这种按照坐着的权势阶层设计的服装就像一个圈套,正暴露了他们劳动者的体型与低下的地位。所以按照想像使用的西装,穿上去怎么也不如在上等人身上看着顺眼。好在他文章的结尾还算乐观:这些农夫在到达舞会现场,在喝了一瓶啤酒、欣赏女人之后,他们也许会脱下外套,拿掉领带,或许只戴着帽子跳舞,跳到天亮或工作之前。[17]

[注释]

[1]陈丹青:《退步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39页。

[2]安东尼•吉登斯:《社会的构成》,李康、李孟译,王铭铭校,三联书店,1998年。

[3]托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金吾伦、胡新和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

对外传播论文范文第15篇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文献书目分析方法,对收录在《亚洲传播手册》中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论文和专著进行描述和分析,就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在研究课题上的区别,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特点,研究成果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情况等问题作了解答;并讨论了国内传播应当加强的地方,特别是加强合作研究。 [关键词] 研究课题 研究特点 核心学术期刊合作研究 自1982年11月全国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提出“系统了解,认真研究,批评吸收,自主创造”的指导方针后,传播学研究有了很大的发展。传播学已不再被认为是“伪科学”或“资产阶级的东西”。它已正式被国家教育委员会确认为一级学科。同时,大量有关传播学的译著、编著、专著和论文相继出版。 国外对中国传播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是他们研究的情况,至今在国内尚未有过描述和分析。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本研究描述和分析了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的研究,希望能为今后中外有关中国传播的对比研究提供参考。 一、 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书目分析方法,对收录在1998年出版的《亚洲传播手册》中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论文和专著的书目进行描述和分析(不包括香港和台湾)。 《亚洲传播手册》是总部设在新加坡的亚洲媒介信息与传播中心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传播学院联手编辑出版的介绍亚洲各国传播发展的权威参考书。《亚洲传播手册》中的参考书目部分收录了1987年—1997年间有关亚洲传播总体研究和有关13个亚洲国家的传播研究的书目(香港单独排列,还没有列入中国部分)。 《亚洲传播手册》中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参考书目也收录了1987年以前的书目,总数达485条。由于1987年以前的书目的收录主要是填补1993年出版的《亚洲传播手册》中的遗漏,因此这些补漏的书目不列入本研究的分析范围。剔除这些补漏的书目后,本研究分析范围定为1987年—1997年间的384条书目,其中发表在学术刊物上的论文书目有337条,专著、博士和硕士论文书目有47条。 本研究分析单位分别为作者、题目和期刊。作者分析按华人学者、非华人学者、混合及匿名等4项进行分类。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的分类标准是作者的姓名拼写。不论是大陆的汉语拼音拼写方法,还是台湾、香港、新加坡以及其他国家的华人学者姓名拼写方法,一律归类到华人学者类。非华人学者姓名拼写则归类到非华人学者类。混合是指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的合作作者。题目则按以下17类进行归类:新闻、广播电视、电讯、广告、电影、媒体、信息、审查、新技术与媒体、新闻与传播教育、政治传播、媒体与青年、公关、传播理论、传播历史、媒体道德与法律、媒体政策和其他。这些分类主要是参考一些核心学术刊物的栏目而制定的。期刊分析的范围划定在以下几种核心期刊:《报刊学报》、《亚洲广告与营销》、《亚洲传播学报》、《电讯政策》、《亚洲媒介》、《传播学报》和《新闻季刊》。 通过分析作者、题目和期刊,本研究要回答以下3个问题: 1. 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在研究课题上有何区别? 2. 1987年—1997年期间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有什么特点? 3. 研究成果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的情况如何? 二、 结果 1. 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在研究课题上的区别 在分析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在研究课题上的区别之前,本研究先对作者进行分类。分类的结果是,华人学者有180人,占总数的46.9%;非华人学者有136人,占总数的35.4%;混合有35人,占总数的9.1%;匿名有33人,占总数的8.6%。其中华人学者按大陆和非大陆进行再次分类。大陆类是指从中国大陆出去在国外留学或工作的华人学者。非大陆类是指其他各类华人学者。结果是,有大陆背景的华人学者有98人,占总数的25.5%;没有大陆背景的华人学者有82人,占总数的21.4%。见图一,作者分类。 图一 作者分类 华人学者 180 46.9% 大陆 98 25.5% 非大陆 82 21.4% 非华人学者 136 35.4% 混合 35 9.1% 匿名 33 8.6% 总计 384 100% 书目中华人学者和非华人学者的论文题目或专著题目,按前述新闻等17类进行分类,其结果由图二所示。 图二华人学者、非华人学者和混合的研究课题 研究课题 华人学者 非华人学者 混合 总计 新闻 41(58%) 24(34%) 6(8%) 71 广播电视 24(49%) 23(47%) 2(4%) 49 电影 16(39%) 22(54%) 3(7%) 41 广告 15(37.5%) 15(37.5%) 10(25%) 40 电讯 22(63%) (28.5%) 3(8.5%) 35 媒体 14(56%) 8(32%) 3(12%) 25 新技术与媒体 8(61.5%) 4(30,8%) 1(7.7%) 13 信息审查 2(16.7%) 10(83.3%) 0 12 新闻与传播教育 9(75%) 2(16.7%) 1(8.3) 12 政治传播 4 1 0 5 媒体与青年 2 0 3 5 公关 2 1 1 1 媒体道德与法律 0 1 1 2 传播历史 1 0 0 1 媒体政策 0 1 0 1 传播理论 1 0 0 1 其他 19 14 1 34 总计 180 136 35 351 图二显示了华人学者和非华人学者研究课题的区别。华人学者的研究课题重点在于新闻、电讯、媒体研究、新技术、新闻与传播教育。具体地说,在71个有关新闻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41个,占总数的58%;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24个,占总数的34%。在35个有关电讯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22个,占总数的63%;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10个,占总数的28.5%。在25个有关媒体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14个,占总数的56%;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8个,占总数的32%。在13个有关新技术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8个,占总数的61.5%;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4个,占总数的30.8%。在12个有关新闻与传播教育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9个,占总数的75%;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2个,占总数的16.7%。 非华人学者的研究课题,其重点则在于电影研究和信息审查。具体地说,在41个有关电影的研究课题中,非华人学者的研究课题有22个,占总数的54%;而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16个,占总数的39%。在12个有关信息审查研究课题中,非华人学者的研究课题有10个,占总数的83.3%;而华人学者的课题只有2个,占总数的16.7%。 如图二所示,华人学者和非华人学者的共同研究重点在于广播电视研究和广告研究。在49个有关广播电视的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的课题有24个,占总数49%;而非华人学者的课题有23个,占总数47%。在40个有关广告的研究课题中,华人学者和非华人学者分别有15个,各占总数的37.5%。 2. 1987年—1997年期间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特点 1987年至1997年间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的研究按年份逐年分类,其结果由图三所示。 图三 1987年至1997年间研究课题逐年分布情况 研究课题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Total % 新闻 2 5 8 11 12 3 10 12 5 6 1 75 19.5 广播电视 3 4 4 2 6 4 6 8 7 12 0 56 14.5 电讯 2 1 1 2 3 1 5 20 3 7 2 47 12.2 广告 0 3 1 1 4 3 2 8 9 10 3 44 11.4 电影 1 5 1 1 9 6 5 6 5 4 0 43 11.1 媒体 0 1 3 0 4 2 7 6 5 3 0 31 8.1 信息审查 0 0 2 0 1 4 1 1 2 2 2 15 3.9 新技术与媒体 0 0 0 0 0 2 1 3 4 3 1 14 3.6 新闻与传播教育 1 1 1 0 2 1 0 2 0 1 0 9 政治传播 0 0 1 1 1 1 1 1 0 1 0 7 媒体与青年 0 0 0 0 2 2 0 0 0 1 0 7 公关 0 0 1 0 0 1 0 0 0 1 0 3 传播理论 0 0 0 0 0 1 0 0 0 0 0 1 传播历史 0 0 1 0 0 0 0 0 0 0 0 1 媒体道德与法律 0 0 0 0 0 0 0 0 0 1 0 1 媒体政策 0 0 0 0 0 1 0 0 0 0 0 1 其他 0 1 1 3 6 1 6 10 0 4 0 31 总计 9 21 25 21 50 32 44 77 40 56 9 384 图三显示了1987年至1997年间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特点。主要特点是,国外研究重点在于一些传统领域,如新闻、广播电视、电讯、电影、广告和媒体。这些领域的研究具有较强的连续性,几乎每年都有论文或专著出版。而有关新技术与媒体和信息审查的研究则起步晚、进展慢,数量也不多。 几乎被冷落的领域有传播理论、传播历史、媒体道德与法律、媒体政策和公关。在整个研究时段里,有关公关的书目有3条,而传播理论、传播历史、媒体道德与法律和媒体政策分别只有1条。

转贴于 3. 研究成果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的情况 核心学术刊物在本研究中指出的是《新闻季刊》、《传播学报》、《亚洲媒介》、《报刊学报》、《亚洲传播学报》、《电讯政策》和《亚洲广告与营销》。按发表数量来看,《报刊学报》名列前茅,其次是《亚洲广告与营销》。发表在这些核心刊物上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论文只有92篇,占发表在学术刊物上的论文总数(337)的27%。其中有关新闻和广告研究的论文最多,分别是25篇和27篇,见图四。 图四研究论文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情况 研究课题 报刊学报 亚洲广告与营销 亚洲传播 电讯政策 亚洲媒介 传播 新闻季刊 新闻 15 0 4 0 1 2 3 广播电视 3 0 2 0 3 1 0 广告 3 21 2 0 1 0 0 电影 0 0 0 0 1 0 0 电讯 0 0 0 4 0 0 0 媒体研究 2 0 0 1 0 2 0 新技术与媒体 0 0 0 2 0 0 0 信息审查 0 0 0 0 0 0 0 新闻与传播教育 1 0 0 0 0 0 0 政治传播 3 0 0 0 0 0 0 媒体与青年 0 0 2 0 0 0 0 公关 0 2 0 0 0 0 0 媒体道德与法律 0 0 0 0 0 0 0 传播历史 0 0 0 0 0 0 0 媒体政策 1 0 0 0 0 0 0 传播理论 0 0 0 0 0 0 0 其他 3 3 2 2 0 1 0 总计 30 26 12 9 6 6 3 三、 讨论 以上结果表明,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的研究近半数是由华人学者所做(46.9%),见图一。其中有大陆背景的华人略多于没有大陆背景的华人(98对82)。而非华人学者也不少(136),占总数的35.4%。从参考书目中的作者分析来看,海外华人学者与大陆学者合作研究并或合作出版专著的寥寥无几。图一也显示,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合作研究并或出版专著在数量上很少,只有35条书目,占总数的9.1%。这说明了一个缺少合作的问题。国外华人学者或非华人学者独立研究固然可以提供不同的观点和见解,但是缺少合作研究不论是缺少国外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之间的合作还是缺少他们与我们国内学者之间的合作,都会出现偏见而不能准确地反映中国传播的现实。 本研究的作者分析发现,我们国内学者的研究成果很少在海外学术刊物上发表。主要原因 在于我们的论文写作尚未与国际学术界接轨。具体表现在写作格式和语言上。同时,我们不够重视述评文献并在其基础上引出研究问题。就写作格式而言,相当一些论文与国际学术刊物的写作要求不接轨。这里不仅是语言问题。国内有些论文分析过于宏观,表述过于笼统,文章结构不符合学术论文规范,没有文献述评,没有交代研究方法,没有注明出处,或没有参考书目。目前,国内已有一些年青学者的外语水平相当不错,完全可以用外语或与国外学者合作。大学和研究机构理应鼓励他们多在国外学术刊物上,介绍中国传播学研究成果。 基于目前我们缺乏科研经费和研究水平尚待提高的情况,我们国内学者应加强与国外学者合作,共同研究中国传播,把中国传播介绍到国外,让国外更准确和更完整地了解中国传播。目前,中国大陆有一些学者的研究成果很多,但是他们的成果很少在国外学术刊物上发表,导致了国外学者对中国传播学研究的一种偏见,认为研究太少或科研水平太低。 1987年至1997年间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特点显示,国外研究侧重新闻、广播电视、电讯、电影、广告和媒体等领域的研究,而忽略了其他传播领域的研究,如传播理论、传播历史、媒体道德与法律、媒体政策和公关。这些被忽略的研究领域也是导致国外学者对中国传播研究片面了解的因素之一。这些领域在国内已有一些研究,但是其研究成果尚未在国外学术刊物上发表。我们应将这些研究成果通过国外学术刊物介绍给国外学者,使得中国传播研究在国外有较全面的介绍。 就研究课题而言,文献中尚未发现有关中外学者对相同课题进行比较研究。比如有关报纸新闻报道的比较研究、电视节目效果研究、广告效果研究等等。可以对比的内容有:研究角度、研究方法、研究结果等等。通过比较国内学者对中国传播的研究和国外学者对中国传播的研究,中外学者可以互通有无,取长补短。 本研究结果表明,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的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论文不多。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国外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水平。中国传播研究起步很晚,还有许多方面或领域值得研究或许多研究结果值得在核心刊物上发表,让更多的学者、决策者以及其他有关人员或部门全面了解中国传播状说。同时,中国在国际上日益上升的地位和影响以及国际社会对中国日益增长的兴趣都要求有更多的有关中国传播研究的论文在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在核心刊物上发表的论文数量可以代表一个国家研究人员的学术水平。因此,国内学者要努力争取在核心刊物上多。 四、 结论 国外华人学者之间,国外华人学者与非华人学者之间,尤其是国内学者与国外学者之间,应加强合作研究。独立研究固然必要,但是难免会有偏见或片面。而全面和准确地研究或了解中国传播,则需要中外学者之间的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和竭诚合作。全面的文献书目介绍及其可得性是一种互通有无的途径。通过文献书目的介绍,中外学者在选题时对中国传播研究的现状会有一个较全面的了解。要与国外学者合作,我们国内学者要尽快在研究方法和运作方面与国际接轨。同时,我们要力争把我们的研究成果通过国际核心学术刊物介绍到国外,让国外更全面更准确地了解中国传播及其研究。 注释: Anura Goonasekera & Duncan Holaday (Eds.) (1998). Asian Communication Handbook.Singapore:Asian Media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Centre and School of Communication Studies,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Simran Kaur, “Bibiographic Series.”In Anura Goonasekera & Duncan Holaday (Eds.). (1998). Asian Communication Handbook. Singapore: Asian Media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Center and School of Communication Studies, Nanyang T echnological University. 参考的核心刊物为: 《传播学报》(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亚洲传播学报》(Asi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新闻季刊》(Journalism Quarterly) 《亚洲媒介》(Media Asia) 《报刊学者》(Gazette) 《亚洲广告与营销》(Asian Advertising and Marketing) 《电讯政策》(Telecommunication Poli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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